簾子掀起,屋裡透出暈黃色的燈光,像極了攝影時的輪廓光,勾勒出她美好的側臉,長髮垂下,幾根髮絲飛起,長長的睫毛垂下,唇角微微揚起,眼神清亮清亮的,藏不住的溫柔和笑。
簾子很快就落下了,黑暗阻斷了視線,但剛剛的光影好像有生命一樣,似乎還停留在那裡,像是會停留一輩子。
嶽峰想著:丫頭剛剛真是美翻了。
頓了頓又糾正自己:我媳婦兒剛剛真是美翻了。
作者有話要說:盆友們,五一是勞動的節日,因此我勞動了。按照之前的預估,為了使我的章節整齊美麗,一卷保持在30章的長度,導致後面幾章章章都要萬字長篇,這樣勢必導致我發的勞累,為此,我經過深思熟慮,我將調低我的章節字數,同時提高更新速度,這樣大家就會腳得我相當勤快,非但日更,有時候還一日兩更呢。
大家一定要多多冒頭鼓勵我,要知道你們總總是個人來瘋的人,她一旦打雞血了,這一卷這幾天也就結!束!了!她一旦尤桑了……反正大家也習慣十來天一更的速度了……我就不說啥了
118第②⑨章
嶽峰走了之後,石嘉信挪鋪蓋到沙發上試圖睡個回籠覺;剛模糊有了點兒睡意;忽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湊到窗戶邊一看,才發現是村裡另幾戶人家的男人;披著衣服小聲呼喝著,都往山下去了。
石嘉信滿心的納悶,這兩天應該有什麼事發生,因為嶽峰這個“外人”在,村裡人謹慎起見;連他也瞞住了——只是石嘉信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能發生什麼大事:不會是盛家的哪個女人又外逃了吧;盛影的教訓剛過去;總不見得有人頂風作案自尋死路。
既然不讓他知道,他也懶得去打聽,反正現在除了尤思,其它人、其它事,他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正了正枕頭,又往沙發深處蜷了蜷,朦朦朧朧間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醫院的產房裡兜來兜去,四周都是嬰兒的哭聲和消毒水的味道,他問大夫尤思住哪間,大夫愛理不理給他指了個方向。
他順著大夫指的方向走,周圍的噪聲忽然都沒了,煞白煞白的走廊裡靜悄悄的,像是浮了一層霧,他穿著平時都不大穿的皮鞋,鞋底敲著地面,空蕩蕩的聲響,突然之間,像是恐怖片裡常演的一樣,頂上的廊燈次第熄滅,只有盡頭處的一盞大亮,像是舞臺上特意打的燈光效果。
尤思就坐在那束慘白的光亮之中,她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雙手從兩腿之間慢慢舉了起來,鮮血順著十個手指慢慢滑落。
往下看,她的□浸在一攤血泊之中……
石嘉信駭叫著驚醒,額頭、後背乃至脖頸都佈滿了冷汗,知道是噩夢一場,他欣慰似的舒了口氣,隨手扯過腦袋底下的枕巾擦汗。
擦著擦著,他忽然不動了,僵了幾秒鐘之後,他撐著沙發坐起來,不安地四下張望著。
空氣中,有秦家人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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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峰步伐輕快的下山,胸腔之間瀰漫著很久都不曾有過的歡欣雀躍,如果不是怕吵到人,真想昂首對著天大喊幾聲。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挺好笑的,不就是表白嗎,又不是求婚,再說了,棠棠喜歡他,他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或許是因為,她之前說的都是“喜歡”,從不言愛,所以這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更像一種承諾和交付,彌篤珍貴。
嶽峰之前也交往過許多女孩兒,逢場作戲的居多,見面沒兩小時就虛真虛假說什麼愛上你了離不開你了要在一起,聽多了,愛字也就好像哎字,只是個打招呼的口頭語。
至今為止,他只對兩個人說過愛,一個是苗苗,另一個就是棠棠。
對苗苗說的時候,真的掏心掏肺,什麼都不想,愛字就是一團火,滾滾熾熱地燒出去,世界和明天都不放在眼裡。
對棠棠說的時候,有一點不同,他想了一會,沒有立刻回答,以至於季棠棠氣了半天:他覺得,對她說出“我也愛你”的時候,想給的不僅僅是愛。
還有承諾、責任、擔當、細水流長的相守,無數個看到看不到的、晴朗或是陰雲密佈的,明天。
不僅是自己給她,也希望她給自己,未來是兩個人鑄就,不是一廂情願或者自說自話,他施,同時也受,他給她一個家,也希望她給他一個家。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用幸福來形容似乎太過俗氣和籠統,但是除了這兩個字,又找不到其他的詞兒了。
凌晨的涼氣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