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骨頭硬、不怕死,沒關係,那就折他的精神,精神一折,自己看自己都想吐,整個人也就垮的跟一攤死肉沒什麼兩樣了。跟我犟,他犟的起嗎?我有的是法子對付。”
秦守成打了個寒噤,他覺得秦守業整個人都已經走到了精神變態的瘋狂邊緣了。
天亮起來,樓上樓下陸續開始有人起,人聲一多,秦守成和秦守業這邊的話題就不好進行了,秦守成乾咳了兩聲,尋個藉口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秦政上來了。
秦政算是秦守業的心腹,當時在古城,秦守業就是讓他帶的槍,秦守成衝秦政點了點頭,拐下去的時候,忽然多了個心眼,側在樓梯下面聽他們說話。
“大伯,那頭給回覆了,說是可以提供,但要這個數。”
秦守成看不到秦政比劃的數字,但想來是可以接受的,因為秦守業幾乎沒提價錢:“管用嗎?”
“說是毒性殺神經的,每一針加大劑量,一針下去大面積肌肉萎縮,肌力就算達不到0級完全癱瘓,也□不離十,恢復不了的。”
“什麼時候送到?”
“中午之前,他們也需要時間,說是可以先配三針,接下來還要的話,再議。”
“送到之後,先給他打一針。就打折了的那條腿,我要叫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腿是怎麼廢下去的,我改主意了,我不要他斷腿,我叫他一輩子拖著一條廢腿,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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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成走到一層右首邊盡頭的那間工具房門口時,一顆心還為剛才所聽到的狂跳不已,他費了好大力氣才穩下神來,這間屋子沒窗戶,秦守成擰了擰門把手,確認開不了之後,去到旁邊的客房門口敲門。
開門的是睡眼惺忪的秦彪:“二叔,這麼早啊?”
秦守成朝隔壁那扇門努了努嘴:“鑰匙,我進去看看。”
秦彪汲拉著拖鞋,踢踏踢踏走回去從枕頭下摸了把鑰匙出來交給他:“都打成那樣了,跑不了的。”
秦守成心裡有氣:“跑是跑不了,萬一死了呢?你大伯不叫他死,留著他就是有用,你以為讓你看人只是為了防他跑?豬腦子!”
秦彪讓他這麼一說,心裡頭也不安起來,原地僵了兩秒,抬頭看到秦守成已經開門進去了,趕緊三兩步也跟過來。
工具房裡堆著不少木料傢什,加上沒窗,光線暗的很,秦守成摸到牆壁上的開關撳開,幽黃色的燈光籠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木頭邊角料、舊紗窗網、不用的落滿了灰的摺疊椅子,乾涸的發黑的血跡……
嶽峰靠在牆角,頭垂著,聽到動靜,身子微微動了動,他左半邊臉上全是血,已經幹了,血痂結在腫的睜不開的左眼上,右眼倒是還能看的,看到秦守成的時候,居然還笑了笑,沙啞著嗓子說了句:“怎麼,還打上癮了是吧?”
秦守成嗓子裡咳了咳,上前一步蹲下,想了想掏了根菸出來點上,直接遞給嶽峰,嶽峰伸手想接,胳膊動了一下,手沒抬起來,秦守成索性直接遞到他嘴邊,嶽峰湊過來狠狠吸了一口,又仰回去,盯著秦守成看了半天,突然嘴一張,一口煙氣直噴在他臉上。
秦守成被嗆的直咳,秦彪大怒,過來一巴掌就甩在嶽峰臉上:“Cao你媽的,還敢橫。”
秦守成擺擺手:“你出去,門口看著,待會叫你再進來。”
秦彪悻悻的,又不敢說不,罵罵咧咧出去了。
嶽峰捱了打也只是冷笑,秦守成看了他半天,說:“嶽峰,我以小夏父親的身份,跟你說幾句話。”
嶽峰看他:“你也配?”
秦守成也不生氣:“你骨頭硬,我心裡佩服,只不過做人要識時務,剛剛你那一噴,換了是我大哥,剜你個眼珠子都有可能,事實上,要不是你運氣好,昨晚早卸了你一條腿扔出去餵狗了。”
這話不是瞎講,昨晚上秦守業發狂的時候,的確聲嘶力竭地大叫“拿斧頭過來”的,但凡當時真有斧頭,嶽峰一條腿也就跟身子分家了——幸好這工具房放的只是木料和舊傢俱,旁邊的人也一直勸:“大伯,這三更半夜的,哪找斧頭去啊,再說了,咱們一行人出去借斧頭鋸子的,也說不過去啊……”
於是秦守業就上手打了,沒頭沒腦的,整張椅子掄起來往嶽峰頭上砸,也虧了他自己是斷了條腿的,不得勁,打了幾下自己反而絆倒了,情況亂作一團,後來是秦守成出來發的話,讓幾個人把秦守業架回房休息,嶽峰這邊鎖起來,有事第二天再說。
真細論起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