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很是不服氣,一路上都在努力掙脫毛哥的狼爪:“哎哎,老毛子,我那是為嶽峰說話,礙著你了?這臭小子打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看季棠棠不做聲,心裡不定盤算著怎麼報復嶽峰呢。這種大城市來的,動不動就要告上法庭你懂不懂……”
正說著呢,腦門上重重捱了毛哥一記,直被砸的眼前發黑。
光頭還沒來得及火呢,毛哥先火了:“你豬啊,那能是嶽峰打的嗎?自家兄弟你還不知道?嶽峰打過女人嗎?再說了,棠棠屋裡你沒聞到酒精味?嶽峰打她,還先拿酒精給她擦傷?他有病啊?”
“那嶽峰……那明明就是……承認了的。”光頭有點懵。
“所以才不對勁啊,明明不是他打的,他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
“莫非……有奸*情?”一直被拽著的雞毛忽然就冷幽默了一把。
毛哥徹底沒語言了,過了片刻,他給兩人下定義:“你們就是豬,兩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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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夜晚來的特別快,由於囤了那麼多的烤串,晚飯也不用另外張羅什麼了,大家都在啃烤串,間或喝兩口酥油茶,苗苗聞不慣酥油味,和嶽峰兩個遠遠坐到角落裡,低聲說著什麼。羽眉坐在靠窗的位置,和曉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但明顯的心不在焉,目光明顯地往角落裡溜。
溜了幾次之後,曉佳不樂意了,伸手叩了扣桌面:“喂喂,還惦記著呢,賊心不死啊你。”
羽眉不自在,拿話題遮掩過去:“哪有,我就是奇怪,嶽峰好端端的,幹嘛要打棠棠啊?”
一提到這茬曉佳就滿頭包:季棠棠從峽谷回來的時候臉上就有傷,那應該不是嶽峰打的。但是嶽峰又當著大傢伙的面承認了,這說明的確是他打的。但是不合理啊,難不成是季棠棠在峽谷的時候他追過去打的?
曉佳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明智地不去接這個茬,只是低頭擺弄手機,擺弄了一會又抬頭看羽眉:“飛機是後天的,明天無論如何都該走了。”
羽眉愣了一下,眼神很快黯淡下去:“知道了。”
看她這副模樣,曉佳也有點難受,伸手出去拍拍她手背:“別想了啊,反正今彤後,也沒機會再見了。”
羽眉的眼圈漸漸紅了:“我挺捨不得的,曉佳。”
“有一句話問了別生氣啊,”曉佳瞥了眼遠處的嶽峰,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和嶽峰,到底到什麼程度了啊?”
羽眉答非所問:“我想跟他好好聊聊。”
“聊什麼聊啊,”曉佳頭疼,“人家正牌女朋友在這呢,你怎麼聊啊。”
羽眉垂下眼簾:“反正以後都見不著了,想和他聊聊,總是不過分的。”
曉佳□一聲,腦門兒直磕在桌面上,再抬頭時,一臉的鄙夷:“如果棠棠也在樓下,我肯定不跟你坐一起,丟不起這人。”
“棠棠這人也真心奇怪,”曉佳的話提醒了羽眉,“我覺得她一點也不像遊客。她到尕奈之後也不說去別處玩玩,見天往峽谷裡跑,峽谷裡有金子是怎麼的?”
“人家就這性格唄,”曉佳對季棠棠的印象倒是挺好的,“你上次不是也說了嘛,沒準她是失戀了,行為比較反常。”
羽眉嗯了一聲,想了想又好奇:“這麼反常,肯定是被人家給甩了,哎,你說什麼樣的人會把棠棠給甩了啊?”
曉佳想了想,慢吞吞地回答:“有眼無珠的吧,我覺得棠棠挺好的,人也長的好看,我要是男的,我才不會甩了她。”
羽眉聽的酸溜溜的:“好什麼呀,女的不能只看表面,內涵更重要,沒準她性格糟糕呢,所以才被甩了,還有啊,嶽峰好端端的幹嘛打她啊,肯定是她自己有問題。”
曉佳沒說話,定定瞪了羽眉足有五秒鐘,羽眉讓她看的心裡發毛:“又怎麼了啊?”
“我怎麼聽著這話醋勁十足呢?”曉佳沒好氣,“你家開醋廠的啊?怎麼到處潑醋?你說你針對苗苗也就算了,你跟棠棠較什麼勁啊?你嫉妒她被嶽峰打啊?那你也讓嶽峰揍你一頓啊。”
……
臨近夜半十二點,苗苗先喊困,加上天氣冷,慣常熬夜的一干人也陸續起了散場子的意思,光頭和雞毛先把門板窗板什麼的上好,毛哥懶得挨桌收拾烤串釺子,勒令大家發揚學校裡的食堂作風,自覺自願排隊把釺子統一送交吧檯,羽眉和曉佳覺得分外新鮮,嘻嘻哈哈鬧著要插隊,雞毛和光頭也有點來勁,逗著引著就是不肯讓她們加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