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寧跟在兩姊妹身後,一臉的壞笑。
“幸災樂禍,還當跟班了?”晨曦回首,一臉的嗔怒。
“晨曦,琅雅世子的事你忘了?有本皇子在,放心好了!” 席君寧走上前來,拍了拍晨曦的肩膀,俊臉上浮上一抹淺笑。
想起剛才他的解圍,晨曦心裡甜絲絲的。
“琅雅世子怎的?他人也不錯呀!”羽衣說著,還回頭瞧了眼。
還真的是各花入各眼,這等討厭之人羽衣她居然說不錯,差點把晨曦這幾天對她的好感,一掃而光!
“晨曦,再怎麼的,他也是琅雅王世子,調戲了個民女,還不是小事一樁!”席君寧附在晨曦耳邊,悄聲對晨曦說,“晨曦你聽我勸,忍耐點。”
那天世子碰到的是自己,且剛好姐夫到來現身相救。要真是普通民女,還不知要給欺負成什麼樣子。
世間的炎涼,普通百姓的艱辛,晨曦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無法體驗到。
“你們都在這說的不知所云的廢話,到底還要不要出去?”
想起在涇水鎮時世子的所作所為,今天世子的討厭之舉,晨曦怒火滿腔,此時,只好把怒氣,發洩在他們身上了。
“去,去,去!”兩人同時道,想是他們都不想呆在這正殿裡,那兒,太過沉悶,不是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呆的地方。
“七殿下,兩位慕容姑娘——”
三人正吵吵嚷嚷著,前面不遠處;一位面如冠玉的公子在輯禮。
他是誰? 。。
廿九章 康家兄妹
“在下巡督府長公子康銘,懇請殿下和慕容姑娘賞臉,到水榭庭院一敘。” 他的目光,掩不住的睿智和精明。
“無妨!”
晨曦轉眸,與席君寧交換了一個眼色,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姑娘但聽公子口音,似有楚地方言味道。”聽得康家是川都人,晨曦但覺其口音有些不對。
楚地方言,婉轉之中,帶點抑揚,與蜀府的頓挫感迥異,晨曦比較熟悉,因西遠大將軍的參軍,就是楚地人。
“慕容三姑娘慧詰,在下居於楚地,統共十年,雖是蜀府人,在蜀府,僅只五年。” 康銘側臉望了晨曦一眼,有讚賞之色。
“聞聽楚地花鼓,源遠流長,唱腔悠揚、甜美、悅耳,取材於湖鄉生活,展現湖鄉風貌,可是一絕。” 席君寧聞聽這邊說著楚地物事,顯得興趣盎然。
“殿下此說甚是,楚地民眾,幾乎觀花鼓成痴,花鼓戲班一搭臺,四鄰八鄉蜂湧而至,甚至還有為此鬥毆成仇的,因此才有,不觀花鼓,不知楚事一說。”
“康公子對楚地物事,如數家珍,想也遊歷過不少地方,才有如此見識。”晨曦說著,心內,卻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
康婷兩兄妹的生活,應很精彩吧。
婉轉凝眉,憶起往昔歲月,自己那古板的父親,因兩個女兒被皇上訂為皇子妃,把自己的府上,桎梏得如同牢籠,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父親的家訓,作為三皇子妃的姐姐是個楷模,晨曦能經常到別宛走走,就已是個極限。
還真的讓席君寧說對了,晨曦沒見過世面、滿身的土味兒而已!
“這數年,父親不斷調任,在下偕同舍妹,蜀府、楚地,還有魯地、京師,都曾到過,不過,卻都只是泛泛,斷談不上見識,讓慕容三姑娘繆讚了。”
一路的閒談,不一會,就到了水榭庭院。
彎彎曲曲、層層疊石的水溪流水,到處盛開著五彩繽紛的鮮花,有圓形漏窗,漏窗外,別有洞天。
牆上攀著的葡萄藤,生機勃勃,讓滿園都染上透綠的色彩。花園內植果木繁花,四時花卉各異。
前方,綠意掩映處,陣陣歡聲,一浪高過一浪,其中,不乏銀鈴般的燕語鶯聲。
放眼望去,衣四色,繡羅寬衫,系錦帶,踢繡球,球不離足,足不離球,近密被宣爭蹴鞠,兩朋庭際再輸贏,這就是,場中蹴鞠之盛況。
只見蹴鞠一會兒高高的飛起,一會兒又在草地上打滾。
旁邊,滿是圍觀的人群,或坐,或站,當真如,華庭觀賞,萬人瞻仰。
“咚——”眼見蹴鞠到了一個紅衣少女腳下,只見她,雙腳不斷翻跳騰踢,蹴鞠在她腳下,不斷變換出圓、弧、線的形狀。
那紅衣少女,正是康婷。
“三妹妹,看看看,那邊紅衣的,就是康婷啦!”羽衣忽然興奮起來,一隻手指著場中的紅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