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圖是我父親派人出去遊學時,專門繪製,大致上應當不會有錯。”礱谷不妄道。
宋初一沉默片刻,才將自己的心緒穩住,“你可知,莊子如今在何處?有幾名弟子?”
“不知,莊子隱居山野,又喜遊歷,據說遇到合心意的好景,便會居住一段時日,因此極少有人知道他的住所。至於收了多少名弟子,怕也沒有多少人能說清楚。”礱谷不妄納罕,宋初一想法實在跳躍的厲害,問地圖之事怎的忽然又問到莊子?
“老師,怎麼了?”礱谷不妄問道。
“無事。”宋初一將地圖拋到一邊,道,“秦公比我們想象的更乾脆利落,事情早已經辦妥了,這兩天你也莫看書,好生休息,又要趕路了。”
礱谷不妄見她似乎又恢復常態,愣愣的應了一聲,被攆回去休息。
宋初一已經飛快的分析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暫時只想出兩種可能性,一是,因為她的重生,導致這個世界發生了改變,抑或因為世道需要變化,她才有機會重生;二是,她重生到了一個類似於原來世界的地方,而這個世界與原本的世界有著一定的關係,她是自己,又不是原來的自己。
“他孃的,都是些什麼操蛋玩意啊”宋初一不耐的抓了抓微亂的發,決定不再去想,有些事情註定光用腦袋想不清楚,越發反而越發迷糊,畢竟這些事情,她找不到絕對的證據。想多了,便如師父所說的夢蝶一般,分不清真真假假。
宋初一不願陷入那樣的迷茫之中,所以還是看當下,看眼前更實在些。
“先生,秦公召見。”籍羽敲了敲門道。
“咦?”宋初一眼睛一亮,飛快的開啟門,問道,“難道要找我秉燭夜話?”
籍羽無語的看著她一身凌亂的模樣,微微吐出一口氣,保持心平氣和的道,“某不知,但先生或許需要片刻梳洗,香湯已備好。”
宋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