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十拿九穩,他們卻白白錯過了好時機。
日後的確還有許多打仗的機會,但要知道,擁護新君上位和保護疆土,這是有本質區別的,得到的封賞自然也會大大不同。
因此那些人私下商議一番,把宋初一和季渙送上渡船,便立刻折回。
正是清晨,江水東流,霧靄蒼茫將水面與天空融為一體,天邊有一痕淡淡的殘月。暖橘色的太陽彷彿從水中緩緩浮出,起初柔和,在到達某一點時,耀眼的陽光噴薄而出,穿過霧靄,在江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宋初一站在甲板上眺望,風裡帶著溼潤和淡淡的水草的腥味,還帶著初春的寒涼。
“先生,回艙內吧?”季渙見她一動不動,便出言提醒道。
宋初一應了一聲,正要回艙,轉身之間卻看見五步遠處有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她面上半覆輕紗,看不清容貌,只見秀眉輕蹙,垂眸看著水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豎子無禮”女子身後的劍客按劍衝宋初一吼道。
季渙粗濃的眉毛一擰,腳步微微向前。
宋初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衝動,面上無甚表情的對那劍客道,“在下不知此處景色是足下私有,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說罷,竟是當真躬身行了一禮。宋初一對這種罵人的話一向不放在心上,但不堵人一下,她心裡不舒坦。
劍客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
宋初一一隻腳踏進船艙,耳邊卻傳來劍客與那女子的對話,“夫人,放寬心吧,不會有事。”
“那謀士逃了,只有阿羽和不妄被抓了回去,魏王急著問罪,他們……”女子聲音柔美,帶著理不清的愁緒,“我不能讓他有事。”
竟是這麼巧宋初一感嘆的同時,心裡不禁好奇,女子口中的“他”是誰?籍羽?礱谷不妄?還是礱谷慶?
“渙,你可認識那女子?”宋初一壓低聲音問道。
季渙看了幾眼,“不識。”
宋初一點頭,走進船艙,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跪坐下來。
搭乘這艘船的資用不菲,所以人並不是很多,且以商賈居多,船艙內十分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