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巒疊嶂,危巖峭壁,樹海蕭森,組成一道氣勢磅礴的自然之門,曲折陡峭的小徑順山體蜿蜒而上,樹冠重重掩映中若隱若現,直通到城門,這座低矮的建築孤立關上,以周圍天然屏障為延伸,竟也生出凜然不可侵犯之勢。
“峰連玉壘,地接錦城,襟劍閣而帶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誠天設之雄也!”宋初一不止一次來到這裡,但每一次都是忍不住讚歎。
從這裡看過去,籍羽也覺得,葭萌關之於巴蜀的重要性,就如同函谷關之於秦。
“先找個地方落腳吧。”宋初一領著白刃和金戈一起下山。
剛至山腳下,便見兩騎迎面奔來,宋初一連忙領著兩頭狼往邊上靠,誰知那兩人竟漸漸緩了下來。
待靠近百丈,宋初一才看認出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是司馬錯。
司馬錯胯下戰馬警覺性極高,感覺到狼的氣息,在遠處打轉,死活不肯前行。戰馬在戰場上從來只有往前衝的道理,一般根本不可能受驚,但白刃和金戈張著大嘴對人家流哈喇子,不驚恐也難。
宋初一伸手,一狼給了一巴掌“出息!”
司馬錯無奈,只好翻身下馬,徒步走了過來。
“先生。”司馬錯拱手施禮,看了一大一小兩頭狼一眼,心中驚奇“這是?”
宋初一還禮“這兩個是我養的小寵,白刃,金戈。張兄呢?”
“張子在附近發現一匹烈馬,忙著馴馬去了。”司馬錯道。
“他不會叫我來看馬吧!”宋初一笑道。
司馬錯哈哈一笑“哪能啊,君上召張子回去,此間事宜,交由先生全權處理。某從旁協助。”
“那邊不是有一干大臣和策士犀首嗎?何事要招張兄回去?”宋初一奇怪道。
“密探傳訊息,韓國蠢蠢欲動,圖謀攻秦,這邊秦魏戰事尚未結束,大秦危難。”司馬錯憂心忡忡。他認為宋初一提議攻下巴蜀的想法實在是切中要害。可是兩國夾攻的話。秦國縱然能頂得住,怕也沒有餘力攻下巴蜀了。
的確是件大事啊!宋初一道。“先去見見張兄吧。”
宋初一轉身,卻沒看見白刃和金戈,連忙朝司馬錯坐騎那邊看過去。果然瞧見那兩個傢伙圍著馬匹轉悠。那兩匹馬都是歷經百戰。身上肌肉緊實。體型健碩,肥瘦適宜,根本不是一般馬匹可比。可把兩個傢伙急壞了,尤其是金戈。口水都險些流到地上。
“見笑見笑。”宋初一朝司馬錯乾乾笑了兩聲。
幾人上了馬,白刃樂顛顛的跟在司馬錯的馬屁股後面。沒想到此行的目的地是馬場,它〖興〗奮到失控的在空地上亂竄,連欺負金戈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金戈則是被眾多“肉食”震驚,呆呆的盯住一頭鮮嫩的小馬駒。
“這兩頭沒見過世面的!”宋初一扶額,心裡決定收回對金戈的評價,其實它不僅沒樣貌,也沒什麼氣質。
“懷瑾!”張儀從馴馬場中大步走出來,一身泥土,形容狼狽至極。
“張兄,你這是被馬欺負了?”宋初一調笑道。
張儀方欲回答,看見白刃和金戈,驚歎道“原來這狼是你所馴養!”
張儀不可能見過金戈,那他說的肯定是白刃了,宋初一道“張兄見過白刃?”
“白刃,好名字!貼切!我在咸陽城外見過一眼,通體雪白,威武不凡,又通人性,實在靈氣。”張儀讚道。
宋初一衝正在發瘋的白刃招了招手。
白刃一陣狂風似的卷著塵煙就衝了過來,把兩人嗆的忍不住以袖掩住口鼻。
待稍稍乾淨些,宋初一才道“白刃,這是你張叔伯。”
“咳!”張儀剛放下袖子便被宋初一一句話嗆住,連忙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
“金戈。”宋初一亦衝它招手。
因著她常常用手喂肉乾,金戈一見便興沖沖的跑過來。
“這是金戈,還是幼崽。”宋初一給兩頭狼都丟了一些肉乾。
“嘖嘖,你這兩頭狼都極好,我決定,我那匹馬就叫青矛。”張儀道。
宋初一問道“你怎麼想起馴馬?”
“防身!”張儀笑道“咱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得尋思自保啊!我從離開楚國之後就一直在尋找良駒,遇上什麼事兒,可以跑快點。像白刃金戈這樣通人性兇猛之物得靠緣分,想尋良駒就容易的多了。”
的確,狼這種動物,除非是心甘情願跟著認主,否則很難馴服,像雪狼和狼王族,是哪怕端幾個狼窩都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