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一派歌舞昇平中,只有右上首的一襲青灰廣袖衣袍的俊朗青年顯得格格不入。
魏王心情大好,一雙豹眼微微眯起,盯著舞姬款款擺動的腰肢。顯得十分愜意柔和。
一曲舞罷,魏王端起酒爵,“今日這場宴,為閔先生慶功。”
“謀之初始。尚不知結果,王上慶功之宴,閔子緩受之有愧。”閔遲端起酒爵。他從來不是個會示弱的人。雖然他心裡篤定這次就算不置宋初一於死地,也必讓她不能為秦所用,但屢次失利,他已懂得在勢弱時如何藏鋒芒。
魏王微微笑著放下酒爵,“來啊!擬寡人之令,封閔遲子緩為上大夫,遷右郎中。”
公子卬送到嘴邊的酒爵微微一頓。旋即淡淡然一笑,朝閔遲拱手,“恭喜子緩。”
郎中。其基本職掌有二:其一是近侍與參謀;其二是執兵守衛。右郎中手中實權不多,卻往往是君主心腹要臣。魏王一開始便給了這個麼個官職,除了證明他重視閔遲。也說明他對閔遲的為人還算喜歡。
閔遲直身揮開寬袖行大禮,“閔子緩數次辦事失利,王上非但不棄,反而委以重任,如此心胸,如此大恩,閔子緩非肝腦塗地不能報!”
魏王聽此話,心情更愉。自從商鞅之後,那些不能歸魏的“人才”一直是魏王的心頭刺。他如今最喜這些士人臣服之言。
想到宋初一的《滅國論》,又聽著巴蜀戰況屢屢傳來,魏王連續數月坐立不安。罕有人知《滅國論》究竟講的什麼,但看著這三個字,宋初一到秦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下了秦國久攻不克巴蜀……巴蜀之後呢?是否就輪到魏國了?
這樣一個人,既不能歸己所用。就必須毀徹底,最好死的連灰都不剩。
魏王握緊酒爵,他對此計十分有把握,看來今晚,好歹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