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盯著大鳥的床鋪道:“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
說完,普遜頭也不回的離去,大鳥追到門後小路的入口便止步了。黃竹林間的石板路被露水浸透,又落滿枯葉,兩旁兮兮清風招搖光禿禿的竹條兒,獨步其中,普遜的身影便更顯佝僂,大鳥突然喊道:“師哥慢走。。。。。。”
普遜頓了一頓,大鳥本以為他要回頭說:“我還不是你師哥。”但普遜卻只是徑直離去了。
“嗨。。。。。。又剩我一個人了。”搖了搖頭,大鳥望著懸崖邊英紅的晨光,心中沉靜了不少。於是,他動氣身子,又開始執行剛悟到的玄氣周天。
玄氣一生,那洪玄之氣便不自主的遊蕩在大鳥的體內,那幾條執行的筋絡大鳥已然熟悉,再度被暖流浸透後,身心又是一陣愉悅。但是這一次,代表洪玄的那股暖流卻在大鳥胸前的幾處筋脈中停了下來。上一次在山下執行得淺,大鳥還不曾感到,而這一次,當他執行到第十六週天的時候,他便發現,洪玄之氣雖然暖熱全身,但終究只在天靈和胸腹的範圍內竄流,到了其他地方,便只剩下一股淡薄的玄氣衝脈而出。
“看來我這洪玄之氣除了能招惹來幾隻鳥雀蝴蝶,再暖暖身子,便怕是沒什麼作用了。反倒是那絲玄氣一直能夠通到四肢末端,感覺手腳的力氣也徒增了不少。呵呵,也對,洪玄應該比玄氣難練得多,既然兩種玄氣能夠同時調動,我且每rì用功,悟煉洪玄,如像現在這般遇上瓶頸,便集中jīng神於玄氣,總之兩者均不能耽誤,我相信,洪玄卷冊上後面那些話語,我總是有一天能悟到的。至於他們所說,我筋脈的孱弱。。。。。。哼,怕他作甚。既然弱小,我便將其練到強橫,就不相信,富國滄海那一關都過了,還他孃的有什麼能阻止我。”
說罷,那股渴望強大的信念又開始摧殘大鳥忘卻獨身寂寞,全身心的投入到玄氣的世界中去。
然而,又過了十多個周天之後,大鳥頓時一陣難受,嘴角又湧出鮮血。“可惡!可恨!”大鳥跪在地上,狠狠的用拳頭砸在山石上。呸了一口血,他又站起來,第二次催動體內的玄氣。這回一開始同樣無有異常,然而又到了差不多三十幾個周天的時候,大鳥胸口的鬱氣大盛,頓時又湧出血來。
“啊!”大鳥痛苦的匍匐在地,嘴角一邊湧血一邊望著龍隱山狂叫。
他自然不是愚夫蠢蛋,痛苦氣惱之後,便開始冷靜的思索起來。“當下我無法扭轉身體的歹勢,而執行玄氣又不可荒廢,該如何。。。。。。咦,好像剛才兩次,我均是將玄氣執行到三十週天左右之後,胸中的抑鬱之氣才出現,我下次何不只執行至三十週天,然後停下,將天師的《五丁行脈法》練他兩邊之後再行執行玄氣。”
想罷,大鳥不顧失血後身體的虛弱,運氣玄氣,開始細心的體會著身體的每一寸變化。這一回,他將玄氣執行至三十又一個周天後,立即感到鬱氣若隱若現,便隨之停下。喘息片刻後,再習練《五丁行脈法》,果然,身體的不適消退許多。興奮之下,大鳥又將玄氣執行了三十一個周天。
“如此雖然會有損修煉效果,但總算也是一個適合的辦法,只要我足夠勤奮,定能彌補當中的不足。”大鳥心道。
反覆修煉,直到黃昏,大鳥感覺手抬舉不動,腿腳也已邁不開的時候才回屋去吃籃子的冷菜冷飯。
………【第四話 鏡中黑影】………
漸入冬季,大鳥剛把碗筷放下,天sè就已經黑盡。白天苦練的疲憊在這時完整呈現,剛想起來伸伸手腳,大鳥竟猛地一趔趄,只感到小腿處一陣鑽心的疼痛,險些叫他跌到地上。
撐著桌子稍微平靜了一下,大鳥又試著站起來,而這一回,幾乎渾身每一塊地方都開始疼了起來。
他心道:“難道真的想那些師尊說的一樣,我的筋骨就、就這樣孱弱?”大鳥不肯罷休,猛地往上一使勁,身體剛直起來的瞬間便摔到了地上。
“可惡,我這才練了不到一rì,身體便累成這樣,將來。。。。。。還如何。。。。。。”想著,大鳥心中隱隱的感到有些黯然。他摸索著爬回床上,從夾層裡拿出包裹。“先坐著看會兒卷冊,等有力氣了再去修煉。”
拿著洪玄卷冊,大鳥逐字逐句的翻看摸索,但不久,他便開始有些犯困。
“大鳥啊大鳥,你身子已經這般脆弱,如再無法打起jīng神,還怎麼談將來?”呸了一聲,大鳥轉身拿起包裹裡的癸未神鏡,然後用力的砸到自己腦門兒上。
也不知那癸未鏡是用什麼做的,堅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