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靜的人看到眼前的場面也不可能平靜下來。而韓川已經沒有腦袋的身體在手中直刀的帶動下,竟然朝著東城攻了過去。那動作很慢,卻看得東城一臉驚愕。
“這就是。。。。。。刀的意志。。。。。。”鴻淵低聲說道。
直刀在空中慢舞了幾下,忽然高舉而下。不知道為何,那東城竟然沒有絲毫招架的力量,只能看著直刀從自己頭上滑落。然而,那直刀在滑落的瞬間。卻像煙塵一般消散了。
身邊的風向忽然改變。所有的風勢都朝向東城而去。
很長一段時間,草坪上都沒有半點兒聲音,直到那柄直刀完全消失,韓川再次倒地,鴻淵才聽到地上雜草的喧鬧,而同時,鴻淵更是看到,那柄直刀竟然出現在了唐堯的手裡。
“這是。。。。。。”
唐堯卻似乎非常明白,頓時說道:“父親的意志。”
東城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韓川,忽然就跪了下來。富國滄海說道:“一直用刀。一直和刀客交手,大概,東城這是第一次明白什麼是刀客。”
這時,第一道裂痕從東城的額頭上出現。那裂痕一直往下,瞬間,東城的身體便裂成了兩半。直到此刻,鴻淵才看到東城身後那一道蔓延到無限遙遠的刀痕。
鴻淵心道:“看來,這裡不是要唐堯做什麼,而是要他明白父親的想法。不過,東城為什麼會知道世家的秘密呢,而且聽起來,韓川好像也是知道的。這和魔界真有關係嗎?”鴻淵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雲宗絕。
唐堯走了過去,默默的挖好了兩個土坑。然後將父親和東城都埋葬。他將自己的長劍放在父親的墳前,回過頭來,看著鴻淵說道:“你記得我父親的話嗎?”
“你父親說了那麼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那句。”鴻淵看著他拿到的模樣就感覺有些奇怪。
“他說你是用刀的天才。”富國滄海說道。
這時,唐堯將手中的刀一拍,那直刀竟在他手中旋轉了起來,接著,他將直刀一挺,指著鴻淵的瞬間,地上便橫開了一條深長的刀痕。那神態。那氣勢,在鴻淵眼中,和韓川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我們韓家的絕學,四歲的時候,我就學會了。”唐堯說完。便將直刀挎在了腰間。
“哼,還不是那麼一個只會口出狂言的傢伙。”富國滄海說著。便往前走去。
“你他孃的說什麼,老子用刀的話,可比用劍強一百倍,現在就讓你嚐嚐三清神刀的厲害。”唐堯叫囂道。但鴻淵和富國滄海誰也沒理他。
“滄海,你知道我們接下去要去哪兒嗎?”鴻淵問道。而富國滄海指了指唐堯父親留下的那一條深長的刀痕。
“沿著這個走嗎?”鴻淵看了看,說道:“可我總覺得唐堯老爹不是那麼靠譜,咱們這麼走,會不會迷路啊?”
“媽的,你們當我不存在嗎?”唐堯從後面追了上來,“看到沒有,老子現在不用劍了,現在用刀,鴻淵,難道你就不緊張嗎?”
鴻淵笑著,卻不回答。他覺得,唐堯能像現在這樣,那就說明,剛才的事情已經完結了。不管怎麼樣,唐堯都已經明白,自己不是一個被拋棄的人。頓時,鴻淵又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
但不等他多想,前方的道路就開始漸漸的改變。草坪的盡頭,居然出現了一個用金絲錦布搭成的大帳篷。氣勢恢宏,完全不亞於一座別緻的房舍,甚至在帳篷之上的紋絲中,鴻淵還能感覺到一些皇室的威儀。帳篷的正面是展開的,門口有兩個婢女,低著頭。而偌大的帳篷裡,卻只有一把巨大的黑玉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男子。他一頭的青絲,卻不顯得輕浮和做作。鴻淵知道,只有天生的青sè頭髮才能給人這種感覺。
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們又會經歷什麼。不過,鴻淵的注意力都在尋找和世家有關的線索中。
走到帳篷的前面,三人卻頓住了。他們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不該進去。那兩個婢女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樣走過來迎接或者詢問。
“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帳篷中,那個青絲男子說道。鴻淵這時才看到,那男子非常的秀美,頭上還戴著一頂金sè的王冠,不由得就在想自己會不會正經歷某位過去的君王。
三人走了進去,鴻淵這才發現,帳篷裡其實非常的空檔。除了那人和那黑玉大椅,幾乎就再找不到任何東西。
“別看了,直接說,你們想要什麼?”青絲男子問道。“只要你們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可以給你們一切。”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