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去看看情況,也不一定那就是哨崗。”大鳥道。八兩斤心想也有可能,剛想再點上一盞燈籠,卻看到一旁的地上有馬車印記。在蒼雄帝國遊歷了兩年,八兩斤自然識得蒼雄軍馬蹄印,然眼下這馬蹄印卻明顯小了不少,應該是尋常馬轎。將情況說與大鳥聽後,大鳥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凝sè道:“沒錯,尋常的馬轎怎麼會在夜裡突然走下官道呢?”星雲大陸上詭異的事物數不勝數,不論是誰,對荒野都會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畏懼。加上面前這陣濃厚得恍如虛幻的大霧,行動之時,兩人必然要做一番考慮。經過上次險情,大鳥已經學會了“出門在外需謹慎”的道理。商量一陣之後,大鳥也同意了自己留下,讓八兩斤去看看的結果。這讓八兩斤很是對大鳥另眼相看,心說:“這小子學得倒挺快。”
看到八兩斤舉起燈籠走向濃霧之中,大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小肥獸在龜背上來來回回,似乎已經開始jǐng惕了起來。不久,大鳥便聽聞“吱吱咯咯”的響聲從身後傳來,似有一架馬車正緩緩趕上。大鳥即刻躍上龜背,從包裹裡取出張松齡為他準備的那柄匕首放於身後。不時,從霧中出現了一輛普通的兩乘馬車,趕車的大鬍子一見路上停著只大烏龜,也立刻停了下來。大鳥見那人雖然長得粗狂,但目光舉止均無野蠻暴戾的感覺。
“小兄弟怎將座駕停在路zhōng yāng?此處狹窄,馬轎下不得官道,還請讓個路。”大鬍子語調和緩的說道。大鳥道:“非是我故意攔路,只是這陣大霧看著實有蹊蹺,我那朋友到一旁去打探訊息,不久便回來讓路於你。”大鬍子聽出大鳥不會駕乘這烏龜,便也只得等待。一會兒功夫不見八兩斤反轉,大鳥便隨口問道:“不知大叔這是趕著馬車去往何處?”大鬍子道:“去拜訪朋友。”
本是無心一問,但大鳥卻看到大鬍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的往身後撇去。大鳥隨即笑道:“車裡定是坐著位漂亮阿姨吧。”話一出口,那大鬍子隨即掄圓了雙目,顫聲道:“你怎知道?”大鳥混跡市井,對夜偷腥之事知之甚詳。許多大戶人家顧及顏面不敢去青樓作樂,便在深夜讓府上管家僕從駕車去迎一位姑娘,再到約定的地點共享魚水之歡。大鳥不僅對這裡面的各種細節瞭如指掌,連全國通行的“肉價”也是清清楚楚。於是,大鳥便又打趣道:“大叔無需多慮,夜程之事,我見得多也聽得多,看你一臉慌張之sè,怕是車子裡的姑娘漂亮得緊啊。”然大鳥這麼一說,大鬍子臉上的驚慌之sè卻頓時消減,他隨即換上一副市儈的神情笑道:“小兄弟好見識啊,呃,只是不知你這朋友到底何時才能歸返?”
一說起來,大鳥也覺得八兩斤去得的確有些長久。他心道:“無端攔阻他人去路本就無禮,更何況。。。。。。嘿嘿。”大鳥這才起身說道:“這烏龜我確實駕馭不得,不如這樣,我在下面替你看著官道下的路況,你緊攥韁繩隨我口號緩步而行,多半過去也很容易,只不要要車裡的姑娘受些顛簸。”
“看來也只能如此。”大鬍子似乎早有了這打算。官道由頑石泥沙壘砌而成,高出地面半尺。對於馬車雖算不得什麼,但一上一下也抖動非常。大鳥生怕這車架不慎翻到,然駕車的大鬍子卻不以為意。不等大鳥招呼,便速速的下了官道,繞開龜雖獸之後,他又一甩皮鞭,馬車隨即奔上官道,險些將大鳥撞翻。大鳥頓時一怒,正想罵嚷,卻聽大鬍子一聲長吼,馬車隨即迅隱沒於霧中。
“好個傢伙,竟然。。。。。。”話到此,大鳥忽然看見馬車消失得地方有什麼東西正飄在半空。那物事將要落地的時候,大鳥上前一把接住,拿起來一看,這竟是一張女子的手絹。“哼,你這sè坯子,猴急也不用。。。。。。”大鳥看著那手絹又是一愣,上面居然印著紅通通的字跡——“救我”。細看之下,那紅通通的東西應是血漬,此番再一細想那大鬍子的言行舉止,大鳥頓時心呼不妙。“莫非那大鬍子擄了良家婦女。”
正想著,身後突然一團火焰飛來。大鳥驚聲一喊,卻看見了一隻全身都在燒灼的狐狸正一臉憤怒的瞪著自己。大鳥以前聽人講過“狐老太咬小**”的葷段子,心下這他孃的該不會是真的吧。想著,他便渾身僵直的捂住了自己的胯間。
這時,一張人臉卻從狐狸的身後露了出來,卻正是八兩斤。“細娃子,喪膽了吧,呵呵,你別是被嚇得尿褲子了吧。”看到八兩斤盯著自己下面大笑,大鳥頓生惱怒,嚷道:“老子總要趁你不備時,尿你一嘴才解恨。”八兩斤心道這娃子豪氣異常,說不定還真幹出那種事來,道:“俺不對行吧,你看,這‘火狐’生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