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成奔至身前,富國滄海仍舊全力抵禦頭頂的攻勢,大鳥心道:“此番休矣。”卻見那富國滄海突然雙臂往下一掄,頭頂巨大的刀刃竟然被那細微的淡黃sè玄氣給拖拽下來,並正正的落向李毅成的腦袋。
李毅成當即僵在原地,大鳥看到他臉sè慘白,已然是不可能再躲避過去了。就在他分神的剎那,富國滄海一把將他拖到了一旁,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灰sè巨刃劈在木臺上,卻只劃出一道輕微的痕跡,木臺明顯已經被凌天派的高人用玄氣加固過,自然是破損不得。
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大鳥心中又猛地一緊。李毅成身形後退的時候,富國滄海以更加迅猛的速度飛上空中,一手拔起那柄巨劍,臨空向李毅成劈去。
“這。。。。。。”
臺下眾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好半天才敢撥出胸中氣息。而富國滄海手中的那柄巨劍也正正的貼在了李毅成的脖子上。
“好,富國滄海勝。”牧天真人輕聲說道,接著又轉眼看向其餘木臺之人。
富國滄海撤走劍刃,輕聲道:“單用玄氣的話,你可以堅持更久。”接著,便扛著那柄和自己身形很不相稱的巨刃躍下木臺。
“你。。。。。。”李毅成還想說什麼,就聽金絲帳篷裡那怪聲道:“王爺。急什麼,輸了你不還也是王爺嗎。”
李毅成對著富國滄海的背影道:“總有來rì。”說完便飛身回到了帳篷之中。當下,大鳥對那富國滄海已然敬佩之至,心想:“真想與這般對手較量。。。。。。可是,我。。。。。。”
“小鳥,想什麼呢?快看著自己手裡的紙,要不然看看其他對決也成,富國滄海那樣的人,豈是你能望及的。”晴嫣也看明瞭他眼中的神采。
大鳥突然抬頭瞪她,沉聲道:“只是現在還不行而已。”
晴嫣被他瞪得一愣,胸中倒抽一口涼氣,只覺那一瞬間,這大鳥的氣勢儼然蓋過了一切。但她又覺得這小子口氣太過狂妄,旁邊正好又有自己想看的對決,便轉過身,自去一旁,消失在人群中。
此番比試極為短暫,二人實力懸殊亦是相當明顯。可大家還是不停的議論著關於富國滄海的種種。聽在耳邊,大鳥心裡總有那麼些怪異。起始,大鳥只想著修行,全然覺得那僅是自己一人的事情,然而今天,他卻第一次想到了與他人的高低之分。道路之上,僅有自己一人奔跑,心中自然清靜,但如身旁多出一個比自己跑得更快的人,心中便會生出競鬥,此乃心魔,亦是催人成長上進的動力。大鳥無法倖免,望著富國滄海的背影,他心中僅想著兩字。。。。。。超越。
就李毅成與富國滄海的比試而言,其餘木臺上那些人,雖也展示出相當的玄氣,卻已然再吊不起大鳥的興致。忽而,青木臺上那白袍弟子喚起了八兩斤的名字,大鳥連忙轉頭回看,卻不見八兩斤的身影。
“糟糕,這廝再不出現,豈不等同於白來一遭。”想罷,大鳥便衝到臺上,對著那些高人喊道:“恕晚輩無禮,那八兩斤乃與我同道,現在不知去了何方,望各位真人能網開一面,讓他等會兒再比過。”一邊說道,大鳥就一邊在心中將八兩斤的十八代老祖宗問候了一遭。
當即匆忙行事,大鳥並未多做考慮,等到踏上青木臺,他這才頓感臺上的氣勢較底下大為不同,不禁緊張起來。說完上面的話,也還是保持著一副拱手行禮的姿態。半天等不到人回應,大鳥心中便更是慌亂,正要偷偷抬眼,卻瞥見身旁出現了一隻滿附血跡的手臂,大鳥隨即一驚,抬眼望去,身旁竟是那半天找不到人影的八兩斤。
此番見到,大鳥本想將他稀裡糊塗的罵上一頓,然而,一望見他現在的樣子,大鳥便一句話也說將不出來。此刻,八兩斤藍白相間的錦衣早已被鮮血浸透,也不知那是別人濺在他身上的,還是他自個兒的。
大鳥目瞪口呆,卻聽八兩斤氣喘吁吁的說:“鳥爺,勞煩你擔憂了。”
大鳥立刻就罵了句娘,問道:“你他孃的去哪兒了?這,這身傷痕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八兩斤笑道:“無妨,只是出了點兒小岔子,俺已然擺平。”說著,八兩斤便艱難的轉向身前的諸位師尊道:“晚輩這番無禮了。”
牧天真人笑道:“天羅上人給我的書信半年前我便已經看過,你既然受了重傷,這比試便免了吧。”
身旁的高楓真人道:“如是天羅上人信中所言那般,這‘蘇秦’孩兒自然不用比試。”說罷看向一恆真人,一恆也是欣然點頭。
大鳥頓時腦子就有些懵了,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