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吧,高杉。”桂看了一眼手上已經燒過半的蠟燭,“要是再站在這兒不動的話蠟燭就要熄滅了。”
掙脫無果的高杉君只能狠狠地瞪了銀時一眼然後跟著桂向前走,因為要負責拽著銀時所以那托盤子的工作就只能交給桂了。
“等一下!”銀時也不打顫了,右手一拽直接將桂拉得一個踉蹌,若不是手穩那蠟燭就飛了出去。
“你又在幹什麼?!”高杉君幾乎要暴怒了,銀時這樣子他們走什麼走!
銀時看著堵在他們面前的阿飄表情僵硬,他們周圍的路已經被阿飄堵死了,要是桂剛才那一下子走了出去就直接穿進了阿飄的身體裡。
難道我真要穿過那些阿飄的身體嗎?!銀時內心充滿了掙扎,但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不管是回去還是接著前進都只能如此了。
“不用管他,你先走,假髮。”高杉君陰沉著一張臉對桂說道,“這傢伙由我來負責。”說著就拉著銀時將他拖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桂嘆了一口氣也衝入了那群半透明之中。
能看見阿飄和不能看見阿飄的差距是巨大的,雖然高杉君和桂在衝入阿飄群中時下意識地覺得有些冷但卻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但銀時卻不一樣,他親眼看見自己是怎樣被拖入那些阿飄的身體內,然後那些阿飄是怎樣對他怒目而視的,簡直要嚇尿了好吧!
“冷靜一點,銀時。”高杉君也快要被銀時弄得沒有脾氣了,他看了眼桂手上剩的那一小段蠟燭又考慮了一下自己這夥人和祠堂的距離只能耐下性子安慰對方,“已經快要結束了,稍微振作一點,你這樣我們也沒法快速前進啊。”他說的可是實話,因為銀時那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樣子導致他們三人的速度比預計的慢了不少,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他們絕對是不能按時趕到祠堂的。
“你也不想我們在沒有蠟燭的情況下在墓地中行走對吧?”高杉君簡直要被自己輕柔的語氣給噁心到了,但現在為了安撫某個沒骨頭的傢伙他不得不這樣做,“那樣的話也許真的會有鬼出來也說不定。”
其實他們早就出來了而且就在你面前啊!銀時看了眼高杉君才穿過的那個半透明的鬼魂,嘴角不住的抽搐。
豈可修!!!要是阿銀我也看不見阿飄就好了!!!銀時幾乎以頭搶地,總是看見自己在別人身體裡穿梭他也很煩惱好吧?!
“啊!”桂輕呼了一聲,“看見前面的祠堂了!”他的視力很好,明明祠堂裡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卻可以辨認出來,“馬上就要結束了,銀時。”他轉頭安慰了一下已經嚇的半死的同伴。
等、等等啊!銀時看著那個祠堂目瞪口呆,不要問他為什麼能認出那個祠堂,雖然他的視力不如桂那般出色但看見阿飄們如摩西分海般將那個祠堂讓了出來也總會覺得有些不對勁吧?
那個真的是祠堂嗎?看著阿飄們瑟瑟發抖的慘樣銀時不由地留下了一滴冷汗,總覺得那裡更像是封印著惡鬼啊。
“那就快點走吧。”因為桂的話高杉君的臉色好了一些,因為某個狀況百出的傢伙他們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心力憔悴,明明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距離卻弄得像跑了馬拉松一樣疲憊。
“等、等一下。”銀時彷彿千斤鼎一樣紮根在地上,任憑高杉君怎麼拉也不動一下。
“你又怎麼了?”這回開口的不是高杉君而是桂了,沒辦法即使是他也被銀時層出不窮的事故弄得有些煩躁,“如果怕鬼的話下次就要直接說出來啊,銀時!身為武士要有承認自己弱點的勇氣。”
不,不管我有沒有承認自己怕鬼結果一定是要被拉出來參加試膽大會的,銀時想了一下松陽老師燦爛的笑臉默默吐槽。
“快點走吧,假髮。”高杉君開口道,“蠟燭真的要熄滅了。”
“不是假髮,是桂。”說完之後桂看了一眼手上的碟子,蠟燭真的只剩一小段了。
在高杉君的拖動之下不管銀時在心中怎樣掙扎,他們還是離那個小祠堂越來越近。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銀時?”因為銀時的折騰,高杉君生生在這還算涼爽的晚上出了一身汗,“就算是怕的話也快要結束了。”他手指向距離10米左右的祠堂,“你看,已經要到了。”
就是要到了才危險啊!銀時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扭曲來形容了,他分明看見一個阿飄稍稍接近了一下那個祠堂然後就尖叫著被祠堂吸了進去。
“我說,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銀時終於鼓起勇氣顫巍巍地指向祠堂,“它周圍的氣氛明明比墓地還要恐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