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過會兒吃的滿眼淚花就真是失態了。”
林童笑著退了出去,只聽到裡面劉功道:“左大人這般平易近人,也難怪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了。”而左容則從容應答,不見一絲的窘迫之態。她關上門,腳步又輕又快,下去之後就低聲對著林小碗說了幾句。見林小碗明白,這才低聲道:“姐姐,為什麼左先生不直接裝作不認識我們呢?”
“如今他的身份從暗中轉為明路,又是身負著任務前來。依照馬城那謹慎多疑的性子,只怕就算不當面問也是要讓人暗中調查的。”林小碗倒是想得明白,“只要有心人調查一番,自然是知道他與我們相識的。到時候,這點事情瞞不住不說,還以人懷疑。”說不得還會牽連到林小碗姐妹。
這話,林小碗沒有說出口,不過她卻是明白左容也是想到這些,才會這般在劉功面前表現的。
她這會兒安撫了林童,見她明白過來,就去廚房問了菜。等到劉功所點的菜品好了就親自端著上去,林小碗進去的時候劉功正與左容一起喝茶說起戎州的事情。此時左容侃侃而談,提起來戎州看到的景緻似乎別有一番的喜歡。
“……京中此時應當還未如此冷。再過半月說不得才會下雪。”他此時捧著茶杯,低頭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熱氣笑著道:“讓劉大人見笑了,這戎州的氣候,我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左大人說笑了,我也是在此多年,這才適應了這邊冬日苦寒漫長的氣候。”劉功說著道:“不過也由此愛上了吃鍋子和這戎州特有的辛辣味道的菜餚。”
林小碗上了菜,轉頭對著劉功道:“劉大人時時來我這小店捧場,可見我這裡東西做的還算地道。”
劉功笑了笑,林小碗轉頭又對左容道:“之前不知道左大人身份,若是言語有失之處,還請左大人多多見諒。”她說著屈膝行禮,左容連忙道:“林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我還要謝過林姑娘前些日子幫我……”
他說著頓了一下,飛快地看了一眼劉功,才又微微往後坐好,道:“林姑娘這裡菜色不錯,若是再這般客氣,我以後可是不敢來了。”
林小碗演了這一出的戲出去,就聽到劉功呵呵笑著道:“原來左先生對著林老闆有意啊,說起來林老闆也算是自容不錯,以左大人的身份收了她也不算辱沒……”
林小碗在門外聽到這聲音飄出幾乎恨得要回去拿著托盤直接拍死劉功,這會兒下樓神色就帶上了一些異樣驚得林童忍不住拿眼神問她。她沒再進去,自然不知道左容跟劉功說了些什麼,等到這兩人結賬離開時還是左容付的錢。林小碗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心中卻著實氣惱。不知道左容為何故意在劉功面前那般作態,讓劉功誤會。
她開口多要了一成的菜錢,見左容無奈的樣子這才覺得舒心了些。等到人走了,看著手中似乎還帶著體溫的錢,林小碗又有些懊惱。幹嘛生這樣的氣,兩個人許久未見,偏偏這次有劉功在,連句話都沒有好好說。
外面天色漸漸暗了,過了飯點兒之後店裡食客就漸漸減少。外面更是狂風大作,林小碗這會兒不再讓進課,等最後幾道菜上了就讓廚房裡的人也都趕緊回去歇息。
有熟客聽她吩咐就笑著道:“老闆娘真是菩薩心腸呢!”
林小碗笑了笑,沒有答話。那人卻接著道:“老闆娘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冬獵會的事情?”
她一愣,一眼看過去。那人卻是面露得色,道:“我家裡有人在衙門當差,來之前聽他說起,綠梅姑娘身邊的那個丫鬟在牢房裡面自盡身亡了呢!”
“什麼?”林小碗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樣。那人卻又道:“不是我多嘴,林老闆。劉大人的身份咱們這條街附近的都知道,你可知道跟在他身邊的那人是誰?”
“難不成你知道?”林小碗笑了下,在最初的震驚之後就定下了心神。因為左容每次來都是客少之時,唯一一次人多還是他初到戎州,滿臉的風塵只怕就算是有心留意到的人也不會把他跟如今的左容聯絡到一起。
“我還真知道!”那人說著起身,走到櫃檯前跟林小碗湊近乎,“那人可是京城裡來的大人物呢,那日冬獵會的案子,就是他過去看了幾眼就給破了。”
“只幾眼哦!”那人說著還往前湊,林小碗拿著記賬的筆往前一捅,擋住了那人的腦袋這才抬頭笑著道:“這我倒是聽人說過,不過,你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桌上的飯菜就涼了呢。”
那人嘿嘿一笑,腆著臉道:“林老闆,你看咱們也算是舊相識了吧?你這店開起來,我可就時常在你這裡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