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左容把藥給喝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邊會有這麼多的書。”
“沒辦法,我來戎州為的就是挑選合適的書。”左容看林小碗翻看那些放在床頭桌子上的書,就笑了下,指點道:“你左手側的那本《花澗坊》,你應當會喜歡。”
“這些書你都看過?”林小碗卻放下了手中的書轉頭看向左容,眼神中帶著一絲試探:“你說昨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鵲仙橋距離將軍府可是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的,若是小事,只怕馬城不會這般勞師動眾吧?
左容微微搖頭,“馬城的性子我倒是聽說過,小心謹慎是他的本能。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導致這樣的結果我都不奇怪的。”
“你說,會不會是昨天晚上有人刺殺他?”林小碗大膽假設,左容一愣,然後才道:“也說不定呢。不過,我聽人說馬城武藝高強,將軍府內院更是緊密防守,只怕若是有人想要入府刺殺他,還沒進院子就會被那些巡邏的侍衛或者是圈養的獵犬給發現了吧?”
“獵犬?”林小碗一愣,“將軍府中還有養大型犬嗎?”
“……”左容自知失言,然而這時候也不好改口,只好繼續說下去,“聽說是邊城那邊的獵犬,對於氣味很是敏感,擅長捕獵、圍殺獵物。也許昨天只是有倒黴的小偷想去偷點東西好過年也說不定。”
他雖然的調笑了下昨天自己和梁武的行為,而林小碗則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怎麼?”左容明顯察覺了她情緒的變化,有些擔憂地看著林小碗。她不會真的是想要潛入將軍府刺殺馬城吧?林小碗卻笑了下,搖頭道:“對付獵犬的嗅覺,我在各處走動的時候倒是聽說過一個偏方……”
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特意跑來這裡探望左容的林小碗卻還是透過屋中一些殘留的蛛絲馬跡察覺了一些線索。梁武的出現,讓林小碗對左容錦衣衛的身份有了進一步的確定,種種線索加在一起讓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怕如今戎州城裡的混亂,都是昨天夜裡左容的什麼行為引起的。
她在裡外忙碌的時候已經順手把左容留下的一些細微痕跡給消除了,而如今,再冒險幫他一把也無所謂。
而林小碗根本就沒有想到,左容早已經在周王死之前就因為她自以為的“詛咒”而對她的身份有了疑惑,這會兒對於林小碗信口說的話更是放在了心上卻不懂聲色。
如果能夠避開獵犬的話,也許他們還可以再冒險一次。
戎州城中一下子風聲鶴唳,這幾日街上的行人都會被突然攔住盤問。左容相信,馬城這般舉動之下必然是相信之前潛入他府中的人不會在短時間內再次行動的。
而最好的機會莫過於冬獵會那天。
戎州城外,冬獵會。
林小碗和左容出城的時候,梁武就在一旁等著,見到林小碗他愣了一下才笑起來,上前道:“林姑娘換了一身的裝扮,我幾乎要認不出來。”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紅袖招裡,說起來實在是有些尷尬。林小碗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左容道:“這兩天你如何?城中這般亂,你那邊……”
聽到左容當著林小碗的面問這個,梁武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轉而又恢復正常,笑著道:“還能有什麼事情,一邊配合馬將軍調查,一邊寫奏章唄。不過聽人說,彷彿是將軍府裡進了小賊,差點偷走了邊境佈防的圖紙。這樣的大事,也難怪馬將軍這般在意了。”
他語帶嘲諷,帶著兩人往前走。此時路上已經有不少的行人了,幾乎都是三五成群熱熱鬧鬧地說話。因此,林小碗他們三人倒不顯得奇怪。
“冬獵會在城外七八里地的地方,挨著戎州城外的翠屏山。”一路上,梁武對冬獵會做了一些介紹,林小碗認真聽著,不時地也會開口問上幾個問題,不至於讓場面冷下來。梁武對她印象倒是不錯,更兼帶一些好奇。因此也是充滿了耐心,把冬獵會介紹了個清清楚楚。
“例如上一年,就是張鐵張大人拔得頭籌,得了馬大人賞賜的一彎好弓,另外還有百兩的銀子。”他說著呵呵一笑,“銀子不算什麼,主要是那份榮耀。都是軍武出身的人,這樣一來他這一年裡就明正眼熟地壓了其他平級的人一頭,就連那綠梅姑娘也是那個時候對張鐵動了心,讓他成了入幕之賓的。”
“咳咳!”左容咳嗽,提醒梁武不要把話題說過了。這樣的話,真心不適合在一個未婚的女子跟前講。梁武一愣,旋即反應過來臉上就帶了幾分尷尬。“所以說,今年這冬獵會,只怕還要再精彩幾分。畢竟那些人也不會甘心就這麼被張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