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維護他?”
方晴想起陸昕,想起他對她惱火卻發作不得的樣子,想起他每次動心思算計人時不自覺摩挲著袖口的小動作,想起他一臉淡漠冷酷卻掩飾不了眼中的寵溺溫情,還有那彆扭悶騷的性格……不由得就微微笑起來,眼神幸福溫柔。
那溫柔此刻卻像一柄利劍,□了夏啟明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猝不及防,無力掙扎。
“是呀,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麼喜歡他呢,喜歡到……不想看他有一點苦惱,心疼他這麼夜以繼日的工作……”
夏啟明終於明明白白體會到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以前還不覺得,直到這一刻,嫉妒瘋狂地佔滿他的心,不甘、絕望,海嘯一般洶湧著席捲了他。
曾經以為只要固執地守候,堅定對你的感情,終有一天你會回頭發現我的等待。卻不想,就是這樣一意孤行的不言說,讓我終於失去了爭取你的機會。怎麼辦?我還愛著你,卻已經無能為力。
多想任由嫉恨發展,多想讓妒火焚燒理智,然後不管不顧地把她據為己有,從此和她一起,畫地為牢,誰也逃不開彼此的束縛。
可是,夏啟明微微苦笑,他是那樣不敢啊,害怕承受方晴的厭惡,哪怕她一點點的恨意,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所以既然她終究不屬於自己,既然不會再有交集,既然她已經選擇和另一個人攜手同行,那還是繼續隱藏下去吧,讓它成為永遠不會說出的秘密,留一點曾經的美好給自己,也讓她不至於有一絲負擔。
“我要走了,你……”
夏啟明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還有工作要忙,就不送你了……你放心,我還是一如既往地疼你……這個妹子的。”
方晴舒了口氣,輕鬆地揮揮手:“那你忙吧,我走了!”
秘書剛剛送走客人回來,就聽到了這個新任上司的辦公室裡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心驚肉跳地守在門外卻不敢進去。
夏啟明終於可以任由情緒宣洩出來,頹然地看著一地狼藉,那種近乎竭斯底裡的發洩,讓他所有的偽裝瞬間跌入谷底。
這場商業戰爭在許多年後還被N市人民津津樂道,就像開始那樣突然,結束得也是如此摸不著頭腦。
先是夏啟明在最後一輪招標會上的缺席導致誠昕的不戰而勝,接著劉洽聯合華源和誠昕參與劉家的專案,並拉入幕皓卿投資,瞬間扭轉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其實劉家的專案戰線拉得太長,而且已經進行到一半了,這個時候往裡投資簡直就是砸錢,就像無底洞一樣,沒人願意冒這個風險,所以很多人都是持觀望態度,或者跟著楊家落井下石的,卻沒想到幕氏企業財大氣粗,根本不在乎這點錢。
陸昕和劉洽終於得以喘息,一起在N市頂級的銷金窟為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幕皓卿接風洗塵,順便答謝他的大力相助。
幕皓卿出了名的討厭遲到,很準時的出現在包間,頓時引得二喜和方晴兩人雙目放光。
幕皓卿頎長的身姿彷彿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不是讓人安心的力量,而是一種足以毀天滅地般的危險,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捕殺獵物的豹子。和劉洽不相上下的俊美長相,一雙細長的鳳眼卻多了幾份凌厲的煞氣。
方晴微微嘆氣,果然是黑道上混跡多年的老大,浴血長成的男子,註定了只可遠觀,不可近瞻。
“月出皓兮,卿如皎兮。”
幕皓卿微微怔了一下,看向方晴,緩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方晴感慨萬千的小心臟頓時猛烈的一跳,狠狠倒吸了一口氣。
如果說劉洽的笑容妖孽橫生,那麼幕皓卿的笑則是妖嬈無比。
劉洽和幕皓卿都美,劉洽的美仿若三月桃花,燦爛多嬌,讓人沉迷,而幕皓卿的美卻好像那罌粟花開,危險魅惑,引人沉淪。
二喜撓撓頭,指著他問:“為什麼黑道老大長得那麼美啊?我還以為是豹頭環眼,燕頜虎鬚,身長八尺呢……”
幕皓卿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一臉陰鬱的陸昕和滿頭黑線的劉洽,懶洋洋地開口問:“這就是讓你們寧可烽火戲諸侯也要博其一笑的傾城傾國色?”
陸昕也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並不接他的話,只對著二喜溫言軟語地解釋:“難道你不知道麼,但凡有毒的,長得都美。”
幕皓卿眼神一冷:“對待救命恩人,你就這個態度?”
陸昕毫不畏懼他全身凌然的殺氣:“你是劉洽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
劉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