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會來我二分之一公會幫忙是否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卡布衣不明白平時待她如親妹妹般的憐荷此時怎麼會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那一句句的問話都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她心裡雖然對這件事有些愧疚,但憐荷這會兒擺明在說她是奸細——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於是她臉一紅倔強地抬起了自己的頭,毫不示弱地說道:“你這算是翻臉不認人了還是怎麼的,我們二人與獸人族無親無故,幫你們打了這麼久的仗沒功勞總也有苦勞吧,到頭來卻被你賴上了個間隙的名頭,這仗我不打了!”
清荷趕緊拉住了她,嘴裡還一個勁兒地道歉,她個性沉穩,知道哪些話該說那些話不該說,更知道那些該說的話在特定的場合也是不能說的。
“會主,關於布衣妹妹將訊息散播出去的事情我想她是無心的,您要對我們姐妹倆做任何懲罰我們絕無怨言。至於訊息準確與否,說實話,我們也同您一樣,一無所知!可是我在想,如果這訊息是假的或者是不準確的,那咱們笑笑也就笑笑了,即使有所損失也要比我們的敵人獸神部隊來得輕;倘若它要是真的——說句不該說的,我認為這也沒什麼不好的,咱們起義軍此時正處在一個最艱難的時刻,急需外力的支援——獸王歸順了魔族我們也大可以跟著歸順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眾將領就義憤填膺了起來,他們嚷嚷著、大叫著,更有甚者竟然直接拔出了武器要將這“口出狂言”的傢伙給砍了,完全失去了平日裡對清荷的那份恭順。
“肅靜!”憐荷在眾人臉上掃視一週後將目光投向了清荷,“清荷將軍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說說你的理由吧,清荷將軍!”
“是!”清荷輕輕抱拳,然後對著眾人說,“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我們起義的目的?我們之所以會起義,是因為獸王的殘暴統治,我們是為黎民的幸福而戰!可是,咱們現在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除了連連大捷奪得了大量城池之外,我們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說句不好聽的話,獸人族的技術水平落後人族不止百年,假使我們最終獲得了起義的勝利,以現有的生產技術很難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別說去妄談幸福了!但是,假如魔族所說的是真的,假如獸人族歸順魔族並與人族結為一體後他們能夠實行大同政策,讓我們獸人族的生產水平得到質的提高,那豈不是比我們初衷所構想的社會更好麼,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的話剛一說完,就有人介面道:“那麼多的假如——我們的未來、起義軍的未來經得起那麼多假如麼?照你說的,假如我們獸人族英才輩出,假如等我們勝利之後我們獸人的生活水平會因為這些精英所創造的技術而得到提高那我們又何須去做那亡國奴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卡布衣指著那人狠狠罵道,“你這個人我最清楚,除了好大喜功、吹牛打屁之外還能幹什麼?我們現在議論的是我們起義軍的未來,可不是你吹牛的時候!”
“你……”那人被說得面紅耳赤,他直接就站了出來對罵道,“你一個女流之輩何德何能,憑什麼在這裡議論我獸人族的未來?!”
卡布衣聽到他的話後笑了:“你要是說我是因為是人族所以才沒資格在這裡論事倒也情有可原,別人也就聽了,可惜啊可惜,你卻找錯了藉口,錯把‘女流之輩’的概念給引了出來,貌似我們的會主大人也是女流之輩哦!”
“好了,都別再爭吵了!你們可全都是起義軍的骨幹力量、中堅力量,如今在議論大事的時候竟然還像市井無賴般爭吵,難道就不怕丟了自己的臉麼?”憐荷沉下了臉,她對眾人揮了揮手說,“先散會吧,都走!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都走!”
她讓眾人都走開卻唯獨把卡布衣和清荷給留了下來,並將她們帶至了自己的臥室。
“你啊你,做事怎麼就這麼衝動呢?收到訊息之後你該先找我商量才是,怎麼就那麼急的把訊息給放了出去呢?你倒好,士兵們因為上次獸神部隊的事件還在憂心忡忡,你不幫著安撫安撫也就算了,竟然還讓他們義憤填膺起來!這下可好了,逼得我非得把你們給帶到了議事廳,逼得我不得不給眾將士一個交代!”一進門憐荷就數落起了卡布衣,直罵得她低垂下了頭才緩和了語氣說,“這裡沒有外人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獸人族將要歸順魔族的訊息究竟是不是真的?”
“覺非哥哥是這麼說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卡布衣像是受了委屈,說話的時候十足像個小姑娘。
“唉!”憐荷忽然嘆了一口氣,在房內來回踱著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