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機能被人稱之為琴聖了,果然是盛名無虛。
杜小心看了一眼緊皺眉頭的偷香,偷偷問道:“要不要幫忙救救那傢伙,畢竟你們同屬一脈,我看在三人的合力下,它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
偷香卻搖頭道:“若換了其他任何妖怪,我必然不會袖手旁觀,惟獨這窫窳我不會出手襄助。”
杜小心不解道:“哦?這是為什麼?”
偷香以少有的沉痛語調說道:“你可知道這漫天的烏雲是什麼?”並不等杜小心回答,繼續道:“那是它所殺傷的所有生靈的魂魄煉化而成的陰蟲。你看這漫天的黑雲便可知道,它殺了多少生靈。”
杜小心默然不語。
偷香繼續道:“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妖物存在於世,才會累的我們後世的妖族難以在人間獲得與其他神魔相同的對待。為此我們必須多付出無數年的艱辛努力才能減弱它們造成的惡劣後果。”
此刻,窫窳已經停止了翻騰,只是用殷紅的眼睛瞪著眼前想要奪取它內丹的人類。最後終於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仰天長吼一聲。
偷香色變道:“不好,這傢伙失去理智了,看來想要召喚陰蟲附體來和他們同歸於盡。快制止它,否則連你我有難逃一劫。”
說完立即飛身而起,十數道閃電直擊而出,電的那窫窳連翻幾個跟頭,雖然有厚厚的外皮的保護,仍然覺得疼痛不已,召喚至身前的陰蟲立即被偷香口中噴瀉而出的三昧真火燒成灰燼。
閎無機頓覺壓力一鬆,手中的短笛音域再轉,急促的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直往窫窳席捲而去,在它的身邊形成一道無形的障礙,令陰蟲一時難以接近它。
杜小心見偷香已經出手,遂故計從施,紙符在指尖纏繞,一刻不停地焚化,今光直衝鬥霄。金甲天神從天而降,將聚集在附近的陰蟲驅散開來,同時,向尚露在絲網外的窫窳的內丹抓去,當日就是用這一招從未加防範的偷香手中奪到內丹,從而降伏偷香的。
閎無機眼見杜小心召喚出來的金甲天神將要摘得窫窳的內丹,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但卻並未出言阻止。
就在金甲天神觸及窫窳內丹的時候,窫窳猛然發出一陣悲鳴,用力一吸,將金甲天神連同內丹一起吸了過去。
杜小心大驚,無暇考慮,立即閃至金甲天神與窫窳之間,一層伏魔晶壁橫空而出。
一直以來,在施展道法的時候,杜小心都要依賴符錄或咒語,但此刻在杜小心使出伏魔晶壁來竟有如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
其實這只是杜小心無意中意達無為造成的,混混沌沌中即渾然大定,若等到清靜之時再施展這樣的道法反而要落入下層。杜小心只覺的施展出伏魔晶壁之後,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明晰起來。在漫天黑雲的籠罩中竟看能看的見洞庭湖岸邊的嫩枝抽芽,湖水潺潺,只覺四處皆是生機盎然,無一非道之所在。
杜小心知道自己的道法終於更上一層樓了,欣喜至極差點落淚。
反觀被伏魔晶壁截斷與內丹之間聯絡的窫窳獸,內丹已經被金甲天神握在手中,它的身形明顯縮小很多。閎無機手中的短笛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射向窫窳的左眼,窫窳獸躲閃不及,左眼紅光一現,眼珠崩裂。
窫窳可憐地怪叫數聲後,立刻掩吸往湖水中退卻,在波浪翻騰中,漸漸沉了下去。
閎無機大聲喝道:“除害務盡,不能放踏離去,否則將來又不知有多少生靈要命喪它手。”
此刻,窫窳獸已經只剩下一個頭露在水面外,閎無機對琴童喝道:“琴絲萬縷!”
只見那琴童將手中古箏丟擲,閎無機凌空手指揮舞,劇烈的琴箏顫音過後,箏線一端脫落,變成無數條銀光直往窫窳獸的頭頂插了下去。
湖面上血水四散,窫窳獸嘀咕幾聲後,終於浮上水面。
閎無機稍微擦拭了一下頭上的汗珠,命令琴童將窫窳獸的屍體拖了上來。偷香看著完全失去生機的窫窳獸心中還是有些難過,同時對閎無機更加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將窫窳獸殺死警覺起來,此人雖然向來以琴技聞名,卻很少有人知道將琴機融入武道後能具有如此大的殺傷力,不由對此人能如此巧合地出現在此處產生疑問。
閎無機看著杜小心從金甲天神手中取下的窫窳獸內丹,突然對杜小心道:“未知可否與杜小天師作個商量?”
杜小心雖然心寸疑惑,仍然道:“無機先生請說。”
閎無機嘆道:“在下的好友黑白子因身懷重症,急需小天師手中的內丹作為藥引,如天師肯不吝相贈,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