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遮蔽的更加暗淡。
杜月面色凝重地對杜小心道:“如果不能阻止它吸取天地間的靈氣,一旦它得以飛昇入雲,這附近方圓百里之內將變為一片澤國,到時候這裡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杜小心一呆道:“這好象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吧?”
杜月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號稱自己是逆天改命的什麼狗屁天師麼?現在遇到一點點阻礙就說沒轍了?”
杜小心翻白眼道:“那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別盡說風涼話!”
杜月罵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不知道就要謙虛一點請教,好歹我也是你爺爺,白養了你那麼多年!”
杜小心回敬道:“你還好意思說養了我那麼多年?不說你虐待我,也是把我當玩具玩了那麼多年吧!到現在我都懷疑有點我是不是你孫子?”
偷香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忖道:“這爺孫倆也真是一對活寶,到了這種時候還在為這些無聊的東西爭個不停!”
天上的陰雲越來越密,漸漸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閃電由烏雲中直劈下來。
映的杜月鬚髮皆白,驚道:“不好,千萬不能讓閃電擊中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杜小心急往上衝,卻突然發覺身體不受控制般不由自主的朝著莫水的方向疾衝過去,駭然驚覺在莫水身旁竟似形成一圈極為怪異的力場,隱隱的有將一切東西往內吞噬的氣勢。
閃電越來越近,偷香突然現出竊脂鳥身,全力展開雙翅,將莫水上方的空間遮蔽起來,閃電轟的一聲擊中偷香的後背。
莫水發出一聲厲嘯,口中衝出一道白光向偷香真身的小腹部而去,“呲呲”一陣聲響過後,偷香在兩股力量的夾擊之下,被定在空中動彈不得。
阿布發出一聲悽楚的叫聲,抹著淚衝了上來。
杜小心陷入莫水身旁那怪異的空間內,看不見周圍發生的事情,聽到阿布的哭聲,才知道是偷香出事了,心頭巨痛,將手中的紙符催化成漫天火雨,拋撒出去。
整個人氣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有如一尊拔地而起的崇山般聳立在那兒,霎時間變得高大起來,掌中威猛如洶湧波濤的雄渾氣勢四散而出。
蓄滿真勁的雙掌將束縛他的空間震碎,帶起陣陣旋渦向莫水的身體席捲而去。
莫水見杜小心直奔它而去,血紅的龍目中迷上一層薄霧,從頭頂剛化生出的雙角上滋生出熒光,直接穿透杜小心的掌勁。
很快杜小心的道袍之上頓時結出一層薄薄的冰漬,杜小心嚷道:“臭老頭,你再不幫忙的話我可撐不住了!”
這時他才看到偷香並沒有事,只是好象被固定在空中一般,閃電將偷香的真身變得幾近透明,閃電的能量在偷香的每一條經脈中游移不定。杜小心鬆了口氣,因為他們兩個都修習九霄玉清雷霆經好幾年了,區區閃電一時要不了偷香的命。
杜月道:“就用你剛才的那一招,將紙符焚化後吹入它嘴裡。”
杜小心失聲道:“你說笑話吧?你倒是把它的嘴撬開讓我看看!”
“用你剛才爆發時的那股力量!那很接近道法至道之極虛無空寂的境界了,但還差一點,一定要在這孽龍的戾氣完全轉變過來之前使出剛才的那一招,將它的嘴撬開。”
杜小心聞言重新試了一遍,卻發現根本找到剛才的感覺。吼道:“老頭我有心無力,找不到感覺!”
杜月雙目神光一凝。身形一頓,獨臂一揮在空中划著玄奧的軌跡,漫天的空氣似乎都被抽空,只化作凝在變幻的指間的一抹暗紅。
莫水越來越不耐煩,不斷擺動龍尾,掃向谷旁山體,砸出漫天的巨石向杜小心爺孫倆砸過來,同時龍爪發出妖豔的紅芒,帶著陣陣腥味向他們反撲過來。
杜月擋住道:“如果你不能突破“道術”的侷限,而真正進入“道法”的無上境界,你永遠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就!”
杜小心一怔,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道術與道法之間的區別!他抬頭看了看被定在空中的偷香,看了一眼快哭成淚人的阿布、鬚髮蒼白的杜月,又轉身看了看已經呆若木雞的眾多普通士兵。
莫水發出一聲龍吟過後,碩大的龍頭向上昂起,似要直穿雲霄。原本瀰漫在谷中的紅霧漸漸消散無蹤,杜月破碎的衣衫和散亂的頭髮順風飛舞。
不停地發出先天掌勁轟擊莫水的身體,爆發出陣陣轟然的巨響。在呼嘯的衝擊波中,兩旁的山石化作無數的顆粒飛散。
杜小心渾身一震,腦海中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