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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摸額頭上腫起的包,才輕輕一碰就疼得齜牙咧嘴,可憐兮兮的模樣看來更令人發噱。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有力氣爬起來,她揉著小籠包大小的腫包,一面抬頭仰望高如城堡般的圍牆,忍不住抱怨:“這位饒先生有被偷拍恐懼症嗎?沒事蓋這麼高的圍牆做什麼?害我爬不上去還摔下來,真是痛死我了!”
揉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額頭上的腫包奸像稍微小了一點,也比較不那麼痛了,於是她站直身體,深吸一口氣之後,手腳並用地再度爬上車頂準備再試一次。
她不像大姊那麼溫柔細心,也不像小妹那麼敏銳聰明,但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耐性與毅力,不怕挫折、百折不撓。即使她把自己的額頭敲出一個大包,痛得她猛飆淚,她依然決定再試一次。
她爬上車頂,小心地站直身軀之後,膝蓋略為彎曲,準備再往上跳,看能不能攀住圍牆。
“呀--”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往上一躍,順勢伸長雙手,眼看著就要攀到圍牆,饒子炆心中一驚,急忙關閉圍牆上的電流。不知為什麼,他不想讓她被電傷。
要是她被電傷,他就沒有有趣的戲碼可看了。
“耶,成功了!”試了無數次,這回終於成功的貝曉雨,像只壁虎一樣緊緊地攀在牆上,不知道自己剛剛逃過“被電”的命運。
最困難的部分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只要想辦法滑下圍牆,別再跌倒就行了。
“嘿…咻!”她小心翼翼地躍下地面,然後像日本電影中的忍者一樣,單手撐著地面,迅速將身子伏低,謹慎地觀察四面八方,片刻後她滿意地站起身子,以為沒人發現她。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就透過監視系統落入屋主眼中。
饒子炆翹高二郎腿,悠哉地等著她自投羅網。
貝曉雨邁開纖瘦的雙腿,咚咚咚地靠近亮著燈光、卻被厚重的羅馬式窗簾阻隔的落地窗。
她鬼鬼祟祟地貼近落地窗,側耳偷聽裡頭的動靜。
“好安靜喔。”她原以為會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或是飲酒作樂的喧譁聲,或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可是--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難道他睡了?
不會吧!睡覺還開著燈?
“唔…”她不放棄地將耳朵貼在冰涼的玻璃上,偷聽裡頭的動靜,可是--真的沒有!
“唉!”她不禁喪氣地縮回身子。“還以為能偷聽到什麼八卦或是秘密呢!”
剛才在圍牆外跳了半天,她也跳累了,索性蹲下開啟揹包拿出礦泉水。
喝完了水,將瓶子塞回揹包裡的時候,不經意看到老闆交給她的那本雜誌,她將雜誌抽出來,對封面上的英俊面孔自言自語起來。
“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你很帥。”她點點照片中男人寬闊的額頭。
“會嗎?”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聲音問。
“當然啊!”貝曉雨完全沒發現異狀,逕自道:“你不覺得嗎?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還有這副狂狷自傲、唯我獨尊的帝王神態,一定迷倒不少女人。”
“這倒是。”他再謙虛就太矯情了。
“不過我聽人家說,越是英俊的男人,內心越是藏著不欲人知的可怕秘密,說不定他其實是個變態狂!”貝曉雨繼續對著照片評論。
“說不定喔。”呵呵!“或許他以虐待人為樂,每天把秘書綁在椅子上用皮鞭抽打。”
“不會吧!他真的這麼變態啊?”貝曉雨驚訝地瞪大圓眼,急忙抬頭追問。“呃?”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不太對勁。
落地窗不知何時開啟了,一個模樣年輕、落拓瀟灑的男人蹲在敞開的窗邊,正對著她微笑。
“嚇!你、你、你…你是誰?!”
貝曉雨往後跳開一步,卻忘了自己蹲著不是站著,這一躍不但沒把距離拉開,反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噢!”先前在圍牆外摔倒,已讓她的小屁屁受到重創,這回再摔,疼得她差點哭爹喊娘。
不過她沒時間喊痛,她得先確定對方是何許人也。
“你、你是…”小巧的櫻唇抖得像被丟人零下十度的冰庫裡。“嗯?你好眼熟喔--”
她舉起手中的雜誌仔細比對。“你該不會就是饒子炆吧?!”
天哪!她該高興自己第一次夜闖饒家就被他本人逮到,還是該擔心自己馬上就要被扭進警署蹲大牢?
“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