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什麼啊,親愛的大哥,我只是來公司探班啊。”饒鎮凱拿下嘴裡的煙,虛假地對他咧嘴一笑。
“啊,饒子炆走了?”他望向饒子炆的辦公桌,那裡早已空無一人。“嘖嘖,真是好命哪!”
他譏誚地扭唇蔑笑,似乎相當不以為然。
“他是你的堂哥,請你尊稱他子炆堂哥。”饒鎮倫嚴肅地糾正。他一直對這個弟弟很頭痛,好高騖遠、不切實際,不務正業偏又愛怨天尤人。
饒鎮凱不理哥哥的管教,繼續憤悶不滿地咕噥:“哼,長子的兒子真是好,根本不用努力,人家自然會把全世界捧到你面前來!明明年紀比你小,也沒比我有本事,卻能夠坐大位掌權利,只因為他爸是長子,而我爸是次子!”
從小,饒鎮凱就對爺爺給饒子炆和大伯饒靖海的重視非常嫉妒,隨著年紀的增長,不滿日益加深,每回看到饒子炆意氣風發的模樣,都讓他怨恨至極。
“你說錯了,子炆並非沒有努力,他有真本事,坐在這個位置上當之無愧,你我都應該好好向他學習。”
“向他學習?我呸!”饒鎮凱粗鄙地吐了一口唾沫。“我怎麼向他學?除非我重新投胎當大伯的兒子,或許還有機會分一杯羹!”
“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何不試著改變自己?好好努力、認真學習,將來自然有你發展的空間!”
“我發展的空間?”饒鎮凱諷刺大笑。“你和饒子炆一個佔著總經理、一個佔了副總經理,要我如何發展?當清潔工?”
“起碼副理或是部門經理是絕對沒問題的,將來還是有機會再往上升。”饒鎮倫苦心開導弟弟。
“再怎麼升,都是撿你和饒子炆不要的職位,不是嗎?”對於兄長,饒鎮凱一樣嫉妒。“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對饒子炆唯命是從?難道你從不嫉妒他搶走你的東西嗎?我知道你大學時的女朋友就是勾搭上饒子炆,所以把你甩了,你一點都不怨饒子炆嗎?”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後來子炆並沒有和她交往,我也早已忘了她,沒什麼好怨的。”饒鎮倫淡淡地回答。
“你還真看得開!”眼見挑撥不成,饒鎮凱更加憤怒。“我懂了!你喜歡卑躬屈膝幫人端洗腳水,即使人家搶了你的女朋友也不要緊,但我和你不一樣,我要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像你甘於當一條聽話的狗!”
饒鎮凱忿忿然起身甩門而去,饒鎮倫望著震動的門板,無奈地搖頭。
又說他是狗?屬狗的人,怎麼這麼倒楣?
對於這個偏激的弟弟,能說能勸的他都說幹了嘴,聽或不聽只能看他自己了,他這個哥哥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週末的驕陽,將柏油路曬得暖烘烘的。
貝曉雨站在路邊等饒子胤--也就是饒子炆來接她。
她今天的打扮依然很隨性,淺藍色的T恤配上深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