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在他身邊搬了把椅子,轉著筆開始答題。
這公考的題目數量多,難度也不太低,我開始做題之後,就沒再管過身邊的安澈。
按照大部分冒著粉紅泡泡的電視劇和小說的走向來說,當我寫完這份卷子的時候,安澈應該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然後我可以為他蓋衣服蓋被子,可以對他說我喜歡他,可以偷偷親他一下……
呃,不過事實是……當我轉過頭看他的時候,他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螢幕,而電腦裡頭……
哎,不是我說,這種鏡頭,真的和安澈淡雅溫潤的氣質格格不入。
看來我真的還不夠了解他。
只是回想一下,從去年春天,我重新遇見他開始,我們陸陸續續的經歷了各種事情。雖然這些事,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嚴肅,有的輕快,但不管是何種理由的接觸,每一次,都讓我可以離他更近一些。
時至今日,安澈竟然會主動登門來幫助我。雖然他來幫我的主要原因是為了感謝我對他弟弟的照顧,但是有一點我能夠肯定,就是如果這件事發生在我和他初識的時候,那他的態度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積極。
也就是說,我這麼些日子的堅持和那些隱藏的很深的關心,總是有那麼一些作用的。
只可惜,我的親近,到這個春天,大概就結束了。
我和安澈,說白了,不過就是編輯和作者的關係。我現在圍著他團團轉,無非就是借用了“編輯”這個身份。可一旦失去這個身份,我以後對他的接近,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的。
安澈並不傻,我對他的感情,他大概能猜出來幾分。但是一是我和他接觸不多,而且大多數時候我和他交流,都是偶爾在軼蘭遇見或是有事情傳達,並非我刻意安排;二是我和他即使接觸,也很少會表現出什麼多餘的感情來。所以他即便疑心,也不能輕易下定論。因此,他才沒有像當初對待肖莫那樣對待我。而從另一方面說,如果我不是編輯了,有了別的工作,還老是出現在軼蘭,還老是逮著機會就和他說話,那他早晚會確定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我不怕他知道我喜歡他,我就是怕他在知道了之後,躲著我。
所以,在我有勇氣說出這份感情,並有勇氣承擔說出這份感情之後所產生的後果之前,我必須先離開他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101、向來情深緣淺
101、向來情深緣淺
“怎麼了?”發現我盯著他發呆,安澈暫停了影片,拿下耳機轉過頭看我。
“哦……沒什麼。”拿過桌上的卷子,“時間到了,老師幫我改吧。”
他點頭,接過來,問我:“剛才在想什麼?”
“我在想,換了工作以後,一年還能見你們多少次。”我嘆氣,“你看我這人,也沒什麼朋友,難得交了幾個,又很快要分開了。”
“你有法定休假。”他一邊對答案一邊說,“過來很方便。”
“我報了外省的。”
“!?”他聽了,筆尖頓了一下,在紙面上劃出彎彎的一條曲線,“外省?”
我點頭:“本省沒有合適我的崗位。”
“恩……”他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想了一會兒才說,“那,長假或者過年吧。”
“你知道我這個人懶,不喜歡走動。就算前幾年會來,日子久了恐怕也危險。”
他輕輕點了一下頭,也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對答案。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你這是,捨不得我啊?”厚著臉皮,我還是問出了這一句。
“恩,捨不得。”他回答的毫不猶豫。
“好兄弟!”我說,“就憑你這句話,不管我走到哪裡,我都會記得你。什麼時候你出書了,我一定買一屋子,見人就送。還有,你要是舉辦籤售會,我就是請假也會飛去看你,然後排好幾次隊,讓你簽好幾本書!”
他低著頭笑了一下:“別這麼豪邁了。就你現在的水平,你還考不上。”
“啊?”
“過來。”他說,“幫你找問題。”
安澈仔細地和我講了一遍考試的結構,還有每種題型的基本思路,最後,他按照我做的卷子,分析了我的強項和不足,又參照他買的那些教材,給我安排了一個詳盡的複習計劃。同時還兼顧了我的工作時間和睡眠質量,非常體貼,也非常到位。
“看你這勁頭,總覺得你是不遺餘力的要把我送到外頭去。”
“一件事歸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