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漠北垂眸無聲的笑了笑,眼中的苦澀情緒被黑密的睫毛完全覆蓋住。
再抬起眼來,依舊是英氣瀟灑的模樣,他抽出一隻手握住夏眠的肩膀,強勁有力:“早就料到你給的答案會是這樣,你有你的執著,我有我的固執。”
夏眠還想拒絕,她給不了漠北迴應就更不想耽誤他,這麼好的男人,值得更單純的女人。
可是漠北並不給她機會,抱著亦楠衝她抬了抬下巴,表情沒有絲毫氣餒:“走了。”
夏眠看著漠北漸行漸遠,夜晚霧氣稀薄,男子挺拔的身影慢慢溶進一片清輝之中,莫名就讓她心情沉重。
轉身準備回去,餘光卻瞥見了那熟悉的身影。
薄槿晏站在不遠的地方和她沉默對視,清俊的臉上有著彰顯的愉悅神情。
***
夏眠不知道薄槿晏為什麼又去而復返,只環著胳膊加快腳步往回走,薄槿晏卻比她還要快,幾步走上來順勢攬住她單薄的肩頭。
“你的執著,是我?”他溫熱的唇舌貼上她的耳廓,低迷的聲線磁性撩…人。
暖意瞬間襲遍全身,夏眠頃刻間繃緊了身子,惱怒的瞪著他:“你不用陪石唯一嗎?還是時憶快破產了,大把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薄槿晏只嘴角噙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夏眠咬了咬嘴唇,罵道:“笑屁啊。”
薄槿晏低笑出聲,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顎,好看的唇形微微挑起戲謔的弧度:“爆粗口?還有哪種樣子是我沒見過的。”
夏眠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偏偏被他箍得太緊掙脫不開,門口偶有行人路過,好奇的張望兩眼。夏眠雖然只是個半紅的小明星,可也拍了不少廣告,這時候站在公寓樓下和男人拉拉扯扯就極吸引人的目光。
薄槿晏自然的摟著夏眠往電梯口走,偏過頭低聲說:“陪我待一會。”
夏眠皺起眉頭,不甘願的姿態實在太過明顯。
薄槿晏深深看著她,表情疲憊又無奈:“不是情人,也算朋友吧?”
夏眠沉吟幾秒,門衛已經八卦的往這邊看了好幾次,她實在不想和這男人這麼僵持在門口引人注意,用力掙開他的懷抱,面無表情道:“朋友就別動手動腳。”
薄槿晏黝黑的眼裡蘊了笑,夏眠冷著臉和他一起上樓。
進屋之後夏眠也沒怎麼搭理薄槿晏,給他倒了杯茶就兀自拿了劇本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不忘冷冰冰的提醒一句:“喝完就走。”
薄槿晏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再說一句話,可是夏眠卻怎麼都無法再集中精神。
逼仄的空間似乎都充斥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明明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是夏眠卻始終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好像胸口都隱含著隨時要引爆的驚雷,會把自己整顆心都炸得血肉模糊,夏眠盯著那滿紙的黑色鉛字發呆,眼神都快無法對焦了。
薄槿晏是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她都不曾留意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顎,端詳著她迷濛錯愕的眼睛,傾身過去覆上微涼的唇瓣。
眼眸、鼻尖、柔軟的雙唇,每一寸都被溫柔拂過。
她顫慄著承受,身體僵硬得似乎都不再屬於自己,薄槿晏寬厚的手掌覆在她光…裸的後頸上,眼神深若星海,總是藏匿了太多她無法明瞭的含義。
“不管你信不信,這五年我沒一刻忘記過你,你呢?想我嗎?”
***
他輕柔的含住她的唇肉吸…吮,夏眠抬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被他握住覆上了結實的胸口。沉緩的心跳如擂鼓般讓她手心發燙,夏眠往後仰,被他直接壓在沙發背上吻得無路可退。
說不想是假的,越是壓抑,那感情越是發酵的徹底。
夏眠這輩子也沒用心愛過誰,也從來不知道在自己清冷的外表下會有那般熾熱專注的一顆心。她把它捧到了這個男人面前,渴望著得到曾經失去過的一切寵愛,可是最後那赤誠的一顆心被撕得支離破碎。
本來不該再有任何遐想的,她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將來的復仇之路上,卻偏偏還是沒能和這男人撇清關係。
為什麼他偏偏是石唯一的未婚夫?
為什麼石唯一……偏偏是那個人的女兒?她的親生父親——財政廳廳長石銳凱,原來在外面早就有個比她還要大兩歲的女兒。
而且她的名字,叫做“唯一”。
夏眠覺得這個世界最諷刺的莫過於此了,她處心積慮要頂替的“壹壹”,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