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露出那種表情站在那個廢物的前面,她應該認同他,跟他站在一起,和犬、千種一樣,向這個世界復仇。
在他記憶深處的那一天,在那個黑手黨學校的走廊上,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彆著藍薔薇的胸針,和她的眼睛一樣蔚藍直至透明。回憶蒼白的臉,和搖曳不安被風吹散的短髮,那種發散著消毒水和從繃帶中滲出的血液一般的絕望而又綿長的回憶裡。是少年青澀的恍惚而又無所適從的窘迫不安的味道,那是在那個家族裡,唯一能夠算的上溫暖的回憶。儘管一樣讓他覺得那些終究都要腐朽的,他如此的憤恨而又嫉妒。
原本那個總是在視窗對著一群笨鳥露出虛弱而又幸福安定無所欲求的笑容。悲慟的讓他想要撕裂一切般的疼痛。他是可憐著她的,他知曉一切的欺騙,她只不過是比他更可悲的試驗品而已,就算身體裡流著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繼承人的血統,她比他更卑微和可憐,他有著看透一切的快感,卻嫉恨著在那種被不斷的推上手術檯還覺得自己是幸福的被謊言圍繞著的暮葉。她擁有他所沒有的一切。
她本是該被他染成一色的脆弱的,然後被他狠狠蹂躪成碎片變成塵土的花,而不是如今的那種被那些人汙染了之後的鬼樣子。
她改變的太多了,已經完全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樣子了。
那個走廊上,天空是明淨的藍色,藍的讓人覺得炫目。
在黑手黨學校的走廊上,他特地找到暮葉微笑著很好心的告訴了是他殺了所有人。那個該受到詛咒家族的所有人,連同她的父母和外祖父。剩下來的只有你我還有犬和千種了。
她沉默了很久,沒有憤怒也沒有任何悲慟的表情,只是原諒了他所有的罪。
關於你殺死我的父母這件事,我已經不在意了。說起來對我,也許根本就是一種解脫。我不會恨你,他們罪有應得。這是黑手黨的鐵則。
她的聲音平穩,像風中呢喃的花瓣一般,一點一點落到塵土裡面,將他想看著她悲慟而又絕望的表情猝不及防的擊成粉末。
她應該和他一樣絕望,而不是露出那種堅定的表情。
為什麼就是不能認可他,明明在他詐死之後對著他的屍體哭了吧……為什麼……為什麼又要再一次的拒絕他!
骸!鳳梨頭!
“暮葉,退後。”里包恩一腳踢在還在發呆的澤田學弟臉上:“蠢綱,現在應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不要在這裡發呆,會死的!”
澤田學弟很沒用的捂著腦袋四處的東躲西藏,不過這傢伙的運氣特別的好,每次六道用三叉戟刺他,都能有驚無險的躲過去,所謂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大概就是說他這種人。
不過按照規矩,我和迪諾都不能插手彭格列家的事情,現在脫離迪諾那傢伙去跟學弟混不知道還來不來的及……只要能狠狠的揍一頓那個沒分寸的傢伙!嗚……無法忍耐啊!
算了,反正那傢伙既然有憑依彈,就不會那麼容易死了。
哼哼哼,接下來,就讓彭格列的十代目解決了他就好了。
不過這傢伙對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還真是不死心啊。這傢伙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消滅黑手黨統治世界的夢想,那種夢想實在太無趣了。只有傻子才喜歡統治世界,漫畫裡說的一點都沒錯,壞人總喜歡在快要便當的時候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的理想說個沒完。
他以為自己是希特勒那種傻帽麼?沒事就嗨!鳳梨頭!
那種場景只會讓我覺得他的出生就是個悲劇的……
“學弟,你最好小心點,憑依彈是個很麻煩的東西。”我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澤田學弟。
“啊,沒錯。”里包恩點點頭:“我是不會出手的,所以加百羅尼家也是不會出手的,阿綱。迪諾也遇到過這種困境,他能克服,你也一樣可以。”
“說的也是呢。是真的哦,阿綱。”迪諾點點頭,表示沒錯:“我也是那麼過來的。”
我鄙視的看了迪諾公主一眼……嗯,我已經決定不把他當boss看了,這丫的就是一張等王子救的高塔公主的表情,真是廢的我都沒力氣說他什麼了。
這種時候不出手,真是……手癢到想狠狠的揍六道那傢伙一頓。
“撒,暮葉,現在你們完全處於劣勢,要不要,跟我一起呢?”六道如此說,那廝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記勾引人麼,真是的,義大利的好男人難道都喜歡死纏爛打,這種表情你還是留著跟你的小菠蘿們說吧!
我抬起下巴看著用獄寺同學的臉,看著我的六道骸:“我拒絕!你不想再被我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