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玩嗎?”
不待江波瀾回答,他自己又趕忙道:“沒什麼,算了。波瀾,我們最後再溫習兩遍就睡覺好不好?凡事要講究循序漸進,你一個晚上也是沒辦法變身兒歌小王子的。”
江寧寧握在兒童房門把上的手冷汗涔涔,她覺得不行,白天她沒有把利害關係跟江芸芸澄清清楚,江芸芸她必須走,馬上走!
江波瀾的房間裡,還合奏著男聲二重唱,江芸芸的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起。。。。。。
江寧寧昨天和陸少遊攤牌,早上前腳被陸少遊送到公司,後腳就去見了江芸芸。她一面心急如焚著,一面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需要這般大費周章,畢竟陸少遊也不是昨晚才確認的江寧寧的存在。然而,正因如此,才更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總之,她還是要儘快告之江芸芸。
可是,江芸芸的反應比她預計的輕鬆的多。
“沒關係,這是。。。。。。我跟陸家的事情,這本來就跟你沒關係。”
“你怎麼能這麼說?”江寧寧激動地說:“這能跟我沒關係嗎?”
江芸芸笑了下,摸摸她的手,“彆著急,你自己也說了,陸少遊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也沒能把我怎麼樣。我不會主動出現他面前,他半年一載的也找不到我。更何況。。。。。。就算他找到了我又能怎麼樣呢?當年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江芸芸的笑容有些苦澀,“所以,是真的沒關係。”
江寧寧急劇跳動了一晚加一早上的心終於落回了腔子裡,然而奇怪的失落感接踵而至,她想起就在半個小時前,陸少游回憶他哥哥陸川航的樣子,眼神溫柔又痛苦,昨晚他的咆哮猶在耳邊,“我哥哥在你們眼裡或許只是一個討厭的人,可他在我這裡,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兄長,是疼愛弟弟血肉相連的哥哥。。。。。。”
孰是孰非,已辨不清,然而選擇還要繼續。
“這麼晚了還在跟誰打電話,我的太太?”陸少遊幽暗的聲音突然在她耳後響起,江寧寧嚇了一跳,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機“啪”地摔在地上。
陸少遊把摔成黑屏的手機從地上撿起來,遞還給她,訕訕道:“沒有乾澀你隱私的意思,你怎麼嚇成。。。。。。”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聲音低下去,“。。。。。這樣。”
“喏,你的手機。看看摔壞了沒有?”
江寧寧一句話也沒說,接過手機轉身就走,進了主臥室並關上了臥室門。
作者有話要說:
☆、46
江芸芸在當地找了一家做外貿服務的公司入職,坐吃山空不是長遠之計,更何況她並沒有握著一座小山包可以讓她無所事事幾個月。
公司的部門經理是一個很愛熱鬧的人,經常下班組織聚會,聯絡同事感情,江芸芸再不合群,作為新人也難免要應酬幾次。
這天江芸芸從人聲喧譁的包廂出來,步行至走廊的盡頭透氣,她點燃了一隻香菸,不是她從前抽慣的女士煙,勁頭有些嗆人,卻更能讓人頭腦清醒。
從四方的窗戶望出去,夜幕晦澀不明,近處的燈光卻交相閃耀。江芸芸出國的早,沒經歷過燈紅酒綠就到了洋對岸那個寂寞的大農村,再回來的時候,她的年紀已經適應不起,只覺得歌聲鼎沸、霓虹耀眼,所有的熱鬧都是旁人的,跟她無關。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江芸芸緩緩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慢慢地想,反正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愛好死讀書,有那股子痴勁,或許留在哪個大學讀研讀博做學問,或許早早離開校園,和三五朋友一起創業奮鬥,誰知道呢?
以她的年紀,這會兒或許剛剛嫁人生子,或許感情波折不順、一直剩在那裡,無論如何描想,都好過現在的半生寂寥。她欠那個人的,早在無數個難以安眠的長夜裡悉數還給他了。。。。。。
“美女,借個火。”
江芸芸循聲看去,她們部門的老大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江芸芸正從褲子口袋裡掏打火機,老大叼著煙湊到她的嘴邊,“不用這麼麻煩。”
少頃,男人的身體退開,各自沉默了一會兒,男人一笑,“招你進來的時候,可沒想到你是個這樣的小姑娘。”
江芸芸無可無不可,“什麼樣?”
男人搖搖頭,笑了下,“挺有意思的。”他抽完了一根,碾滅了菸頭,回頭衝她道:“感概完了人生就快進來,等你喝酒呢。”
江芸芸想直接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