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朱曉萌憂心忡忡地告訴江寧寧:“池城哥哥忙了好幾個月了,他和他爸爸在風逸鬧得厲害,陸董都很頭疼。”
她看看左右,放輕了聲音嘀咕:“我聽我爸爸說,陸少遊也加入了爭鬥,雖然他還沒在風逸正式入職,但他本來就是鳳逸的董事,現在私下接觸公司元老,幫他爸爸收復失地來了。”
江寧寧心想,怪不得陸少遊最近早出晚歸的,有時候回家身上還帶著酒氣,一點沒有身為新婚丈夫的“自覺”。
朱曉萌想了想,還是跟江寧寧說:“大人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我爸爸也說了,池城和他爸爸完全沒必要這麼激進的,是池城他執意要這麼做的。。。。。。我覺得,他可能是對你還沒完全死心,想用公司做籌碼挽回一些什麼。。。。。。寧寧姐,我挺擔心他的,最近池城哥哥他變得好嚇人,我都不敢勸他。”
江寧寧表示,她知道了,也只能是知道而已。她可沒有朱曉萌這麼天真,以為男人爭權奪利是為了女人什麼的,不過關心下“戰況”還是可以的。
晚上,陸少游回來。江寧寧問他,“你從公司辭職了?”
陸少遊眉心有掩飾不住的疲倦,“嗯,婚禮之前就計劃了,你生著病,我也沒跟你說。”
江寧寧試探,“是鳳逸出了什麼狀況麼?我聽。。。。。。人說,池城他爸爸在和陸伯伯爭董事局主席的位子。”
陸少遊斜她一眼,“你足不出戶,打聽地還挺深入,這種事情。。。。。。誰告訴你的?總不能是池城吧。”
“他沒事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你不也沒告訴我麼。”
陸少遊扯了領帶,衣服也沒換就坐到床邊,盯著江寧寧的眼睛,“我以為他迫不及待跟你邀功來了?我父親這兩年步子走的有些急,公司擴張改組動作很大,很多原來的老臣既害怕風險太大,失了眼前的富貴,又怕我爸爸甩了他們,重用新人去了。所以,池靳涵抓住了這個機會,煽動了一批董事會成員,想要取代我父親的位置。”
江寧寧聽得驚心動魄,陸炳生為人如何暫且不提,但鳳逸是他一手打造的江山,現在也還是鳳逸佔絕對優勢股份的最大股東,但商場就是這麼詭譎無情,大家都是為了利益,角逐之下勢必要求得平衡。
“你要回鳳逸幫你爸爸了?”
陸少遊點頭又搖了下頭,“太晚了,現在進鳳逸時機不合適,但我確實在幫我父親做事。”
江寧寧問:“你有把握嗎?”
陸少遊謹慎回答:“一半一半吧,主要是距離下一次召集董事會的時間太緊。很早之前,他們就有矛盾,池靳涵這兩年放出風聲想從鳳逸撤資,他自己另外控股的一家公司引進了大筆外資,正在籌備上市,我父親被他迷惑,以為池靳涵追求的不過是個好價錢,也樂得踢他出門,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沒打算離開鳳逸。”
江寧寧瞭然,“池城進鳳逸也是為了這個?”
“嗯。”陸少遊點頭,“他們父子不動聲色地籌備了大半年了,最近終於露出了獠牙,不過,他們還是心急了一點,如果再等個三五兩月,我也不必迎戰了,直接準備東山再起好了。呵呵。”
江寧寧沉吟了下,還是什麼都沒說,這叫她怎麼說,說朱曉萌白天過來通氣,池城這是要挾江山令美人呢,還是說,池城早跟她暗示過了,陸少遊沒有那麼喜歡自己,假如有一天陸少遊因為別的什麼放棄了她,他還是會在原地等她的。池城說這話的時候一副深情款款的偶像劇男主角範兒,江寧寧想,如果這世上沒有陸少遊,她和池城可能也是挺好的一對兒。
江寧寧甩甩頭,吐了吐舌頭,她這會兒還躺在陸少遊的婚床上呢,想什麼呢?罪過罪過。
陸少遊一直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一點她的思路,安慰她,“池城他這麼拼命,可能是有點歪門邪道的想法。但是,你放心,他搞錯了方向,我對陸炳生的江山其實沒什麼興趣,只是見不得他被小人欺負。即使這一仗真的敗了,在我這裡也不是個什麼大事,我至多花個三年五年的幫我爸撿回這個面子就是。”
江寧寧心虛地瞄他一眼,心想原來我在陸少遊的心中這麼忠貞可靠,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啊。
陸少遊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脫了襯衫西褲,直到不著寸縷,他兩眼放光,餓狼撲食狀地壓向江寧寧,畫風突轉,哼唧著:“你老公在外面這麼辛苦,這麼拼命,這麼被人欺負。你是不是應該儘儘義務,好好犒勞一下你老公啊。”
江寧寧尖叫,用被子捂住臉,手忙腳亂地踢陸少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