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大吉啊!”,我這才留意旁邊竟還有十幾個手提刀劍的精壯男子,想來皆是原代國舊臣或舊臣之後……
“看,快看,河對岸,那白狼又回來了!”,誰驚呼了一聲……
我望去,河對岸遠遠的一座矮丘之上,此時果立著一隻白狼,毛皮如雪,身形挺拔威風,額間一撮圓月樣的月白茸毛,藍色碧璽般的雙眼靜望於我……
雖明明是初見,我卻又覺著分外眼熟親切,哦,對了,那塊狼紋牌飾,遂瞪問那穆崇道“我的東西呢?”……
穆崇看了眼拓跋珪,訕訕笑著捧出一方錦袋,正是我掉的那方,“小的幼時家貧,這個習慣便一直沒改……對不住姑娘……你點點,一樣沒動!”
我欣喜接過,想著開啟清點,拿出牌飾便與珪哥哥相認……
卻聞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逼來,荒草輕顫……
拓跋儀放眼望去,笑道“是阿肥他們將母親接來了!”
我頓一驚,遙望幾個精壯青年騎馬護衛著一輛馬車疾馳而來。我開啟錦袋的手一頓,似有一盆涼水灌頭,殘留的幾許不清醒也瞬間消失。那賀夫人冷狠的言語“我再不想看見她!”尚在耳邊,一旦碰面難保會再下狠手。
而拓跋珪他要知道是他母親要置我於死地,是幫他母親結果了我的小命,還是逆了他母親之意將我保全?我不敢細想,可看來是不能與珪哥哥相認了……
我暗暗抽了口涼氣,遂將錦袋裹了緊,道“東西拿回來了,我也該走了!”,從拓跋珪懷中掙扎爬起,卻雙膝一軟,無力的栽倒他懷中……
我頓感眩暈,忙抬手敲了敲我的雙腿,膝蓋以下竟是毫無知覺,我後背頓冒出一層涼汗,驚慌失措“我的腿,沒有感覺!”……
“河裡冰水裡泡太久,凍殘廢了吧?”,拓跋儀蹲在我面前思量著,遂又攤攤手,幸災樂禍般的嘻笑著嘆氣“這下慘了!”
“你滾開啊!”,我淚水噴湧,驚慌下揚手便給了拓跋儀一耳光……
拓跋儀一愣,臉頰火紅,火大道“你這瘋女人,怎麼敢打男人?又刁鑽又殘廢,哪個男人敢娶你?”……
是啊,拓跋珪好歹是個世子,怎會放著身邊那美貌賢惠的劉莫奴不要,來娶個殘廢?我氣得嚎啕大哭,狠捶雙膝……
拓跋儀揉揉被我掌摑的左臉,嘴臉糾結,道“別哭了,別哭了!實在沒人要,最多我吃些虧,娶了你這小殘廢!”
“誰要嫁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隨手拈了手邊石子便去砸他……
拓跋儀閃身靈巧一避,竟又嘻笑著道“好險啊!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不要臉!”,我哭罵著又要拈石去砸……
“好了,別鬧了!”,淡涼的語聲卻讓我握了石子的手不由頓在半空,淚眼朦朧中扭頭看拓跋珪已起身迎向了那已馳來的馬車,背影冰涼,我想我眼下的模樣定是醜陋極了,他定也覺我是個刁鑽的潑婦……
我將石子輕扔回地面,低頭抬袖抹了把淚……
……
車鈷轆磨著草皮發出撕裂的嘎響,披著大氅的賀夫人由赤貞扶下馬車,身後還跟著一身麻衣重孝,淚痕未乾,雙眼紅紅的劉莫奴,喪父之痛,著實悲哀。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我見都憂憐,想來拓跋珪就該更是心疼吧……
果然見拓跋珪對劉莫奴關切道“酋長已去,不要太過悲傷,酋長的仇便也是我拓跋珪的仇!”
劉莫奴眼淚頓又湧出,撲通跪在拓跋珪腳邊,哽咽道“莫奴願一世為世子為奴為婢!”
唔,一世為奴為婢都願,若我是拓跋珪定都會很是感動,唉,只要是個男人都該會感動……
賀夫人俯身將劉莫奴扶起,愛憐的拂拂她額前的發,道“什麼為奴為婢?酋長在時,便已將你許給我兒為妻!”
我聞言一抖,此前出自劉羅辰之口還可猜度為戲言,眼下由他母親說出便是正經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與我那童年許諾,說出來便也只是貽笑大方而已……
唉,這劉莫奴倒也確實是個賢妻良配。可瞥見拓跋珪頷首淡笑應允時,我心裡頓如吞了幾十只臭蟲憋悶得很,哼,你個背信棄義的拓跋珪,也不配是我的良人……
……
我用力捶了捶腿,想來應是在那夾冰的河水中泡得太久,氣血不暢的麻痺,應還不至於真廢了,只是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
瞥見拓跋珪回頭冷月無波的看了我一眼,收拾了擱在我身旁的刀箭,手臂忽穿過我腋下和膝彎,將我抱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