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報償啊?手腳?眼鼻?還是心肝臟腑啊?”,急的險些將心肺都咳了出來……
獨孤歿卻是詭異一笑,對小堂叔一揖,道“我哪敢要陛下的手腳眼鼻,心肝臟腑?不過是陛下答應封我為大燕大薩滿啊!”,遂忍不住尖聲大笑起來,分外刺耳,“慕容翰知曉我坐了他大薩滿之位定會氣死!氣死啊!”……
我氣怒道“小堂叔,怎麼能封這個奸邪的妖人做大薩滿啊?”
小堂叔將我朝懷中輕攏,清清淡淡道“那不給他大薩滿之位,要不小堂叔也給他一雙手或是腳?”
我抖了一抖,糾結道“不要了,大薩滿之位就便宜這妖人吧!身外之物,不打緊,不打緊的!”,呼了口氣,又吐了口氣,胸中仍是氣悶之極……
我抬眼瞥見小堂叔凝著我的眼神似有痛色,我猜想難道自己被摔得面目扭曲,眼鼻異位?唉呀,即便是個糖餅,那麼高扔下來,也會變成一團餅渣,還糖陷四濺啊,想像自己血漿迸烈的模樣,我抖了一抖,忍不住眼淚長淌,哽咽道“我全身都摔成了渣,臉是不是也已不成樣了,好難看?”
小堂叔白皙修長的指尖輕撫去我眼角的淚,目光溫柔,“別瞎說!雖額頭有撞破,但仍還是很漂亮!”……
……
小堂叔抱著我跨出黑幃帳幕,竟是就在我們薩滿廟的院中。而一身著兵甲戎裝,緊握短戈的英武少年戍守在帳口,眉宇緊蹙,肅穆得神色卻難掩焦憂,看起來很是眼熟,我欣喜笑喚道“阿雲!”
阿雲是個孤兒,與我同歲,姓高,祖上本是高勾驪宗親,高勾驪敗亡於大燕時,祖上遷到青山,而後家道中落,與其父流落到長安。
我七歲那年,路過棺材鋪,恰見阿雲父親剛亡,可買棺材的錢卻是不夠,我便把本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