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好過,不許傷盤天宮的人。”
“……”燕陸離默默看了孟全一眼,見他面上森然的神色,最終嘆了口氣,將易寒和葉子扔回了地上。
易寒與葉子滾到了一起,回想剛才一番動作,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她也意識到是因為孟全兩人才沒有立刻喪命,驚恐之餘,不禁又抬起臉迷茫地望向孟全,“孟……孟叔叔,為什麼?你、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小姐你不會明白。”孟全看了易寒一陣,才緩緩開口,“你從來也沒尊敬過盤天宮。”
“那麼我彙報你的訊息,你也沒告訴莫大叔是不是?”葉子趴在地上,艱難地抬頭仰視孟全道。難怪他們等到第二天才見燕陸離有所行動,恐怕就是孟全在其中拖延時間。
“你他媽的這算尊敬盤天宮?”厲烈看在眼裡,又一次罵了起來,“你要是還當自己是盤天宮的人,現在就給我放手!跟我一起宰了燕陸離!”
“閉嘴。”對他,孟全只是更緊地用冰涼的鐵爪抵在其胸口,警告道:“讓燕陸離帶著日月心經離開,你們誰也不會有事。”
說罷,他看向燕陸離,見他朝著洞口走去,又點起了第二顆霹靂火。可就在這個時候,厲烈忽然猛得一掙,竟是主動向孟全鐵爪上撞去,他的胸口立刻猩紅一片,而孟全一驚之下卻頓了一頓,厲烈就趁這個時候一拳打向孟全肩頸。
他的武功與其兄一樣是走迅猛一派,若被打中一拳,孟全的胳膊也得脫臼不可,因此孟全只好撤手迴避,而厲烈就利用這個空隙一舉脫開了他的轄制。
“你們誰也別想帶走心經!”甩開孟全後,厲烈一步衝刺撞向燕陸離。燕陸離此時正好丟擲霹靂火,見厲烈帶著巨大沖力把自己往溶洞口撞,他立刻一掌擊在厲烈空門大開的脊背上,可抱著自己的人只是悶哼一聲,卻不鬆手,反而更加潛緊自己。看這樣子,竟是要拖著自己一起在火藥下同歸於盡的意思。
“找死!”火藥炸響的瞬間,燕陸離眸光一冷,右手如鷹爪般掐在厲烈脖頸上,猛一用力,竟是直接捏斷了厲烈的頸椎。失去了中樞的支援,厲烈的雙手終於再也不能扼住燕陸離,燕陸離順勢將人一把拋向碎石崩塌的洞口,自己則藉著反作用力旋身後退,堪堪避開了火藥的爆破力。
如果是兩個不相干的人給易寒上演這樣一段,她一定會在旁邊替燕陸離的武功和應變能力拍手喝彩,可現在她直愣愣地看著厲烈彷彿斷了線的木偶一般與碎石瓦礫混在一起的身影,只覺得荒謬絕倫。
幾天之前還有說有笑的人……就這樣……死了?
她想起厲烈每次迷路時的尷尬樣子;想起他下了一次山差點回不了家的困窘表情;想起他因為只比自己大幾歲而每每憨笑著被自己欺負和責備的樣子,一陣陣的難以置信——人的生命居然能如此簡單的葬送,而葬送他的人居然如此乾脆利落,如此毫不在意!
她一下子湧起股從未有過的濃烈仇恨,與此相比,過往想當正道而被嘲笑和打擊的怨恨似乎都不值一提了。此刻易寒的腦海中一絲生死勝敗的概念都沒有,只知道調動起所有陰寒之力,赤手空拳地朝那洞口之人攻去。
“小寒!”看到她想也不想就衝出去的背影,葉子驚得失聲大喊,然而就在易寒要與燕陸離正面對上的一瞬間,一條鞭子忽然橫空插*入,一下捲住易寒的身子將她拽到一邊,險險避過燕陸離攜千鈞之勢的拳力。
“丫頭!咱們是怎麼教你的?臨陣衝動暴躁,你是要找死嗎!”呵斥聲凌空而來,葉子循聲望去,暗夜樹影中奔出三人,竟是凌恩、莫無奇和厲焦。
“……婆婆……”易寒愣愣地看著忽然出現的救兵,好半響反應了過來,這時差點被燕陸離斃於掌下的後怕才冒了出來,可更多的卻是在親近之人面前才會湧起的委屈和激動。她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手指著被炸開的溶洞口,泣不成聲。
“婆婆!烈哥哥、烈哥哥他……”
“小烈!”厲焦一看到弟弟的屍體,咆哮如雷,渾身罡氣膨脹,可莫無奇一伸手攔住了他。他審視著現場,眉頭深深皺起,表情卻越發冷淡平靜。
“燕教主……”他的目光掃過孟全,最終落在燕陸離身上,“你是如何欺騙孟全,讓他做你的內應的?”
他一開口便如此發問,讓幾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孟全明顯抖了一下,而燕陸離則頗為玩味地看著莫無奇,淡淡笑道:“莫左使這話說的未免難聽了,我從來不強人所難,自從一年前認識孟護法時,他就是自願加入我的。”
一年前?當這個時間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