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真摯,可出現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段,總給易寒一種幸災樂禍的不爽感。她抬眼打量了幾遍這個年輕男子——洗得也不知原本是什麼顏色的土布衣服,隨意扎著的髮髻和隱約冒出的鬍渣,一雙漸的到處是泥點的草鞋……襪子還破了個洞。如果他手裡再拿個碗,易寒毫不懷疑他是個叫花子。
不過秦遊手裡沒拿碗,反倒是背後揹著個用破布纏了一道又一道的長條狀物,彷彿顯示了一點點他的與眾不同。但易寒仍只是微皺著眉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種種猶疑的目光。
倒是一邊季斂之默唸了幾遍“秦遊”這名字,忽然雙眼一亮,輕呼一聲道:“敢問閣下可是少林俗家弟子的那位惡人捕手秦遊?”
“哎呀!沒想到公子知道我這小小的名號,幸會辛會,在下正是。”能自動被人識出,秦遊哈哈一樂,連忙又請教季斂之名號。季斂之出門在外,一向並不輕易打自家旗號,只是報上自己姓名。
“原來是……季公子,久仰久仰。”秦遊稍微一頓,立刻又笑得宛如相見恨晚。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謂“久仰”便是根本不認識。
季斂之倒不在意,又將易寒和葉子介紹給秦遊,易寒這時才知道這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在江湖中居然鼎鼎有名,乃是專門以追捕正道或官府通緝的奸惡之人為己任,一套少林棍法令作奸犯科者聞風喪膽的正道少俠。因為被他盯上的罪犯全部在劫難逃,所以得了個“惡人捕手”的名號。
葉子聽到這裡,下意識地偏頭看了看易寒。果不其然,剛剛還是一臉嫌棄表情的易寒,這時候幾乎眼冒綠光,一步跨出去,伸出雙手,雖然對秦遊那雙沾滿灰塵的手有一瞬猶豫,但立馬又堅定地握了起來。
“原來是秦大俠,真是巧遇啊!小女正是遇上了一點麻煩,請秦大俠務必幫忙,也好讓小女見識見識秦大俠的風采!”
“呃……不敢當,不敢當。”易寒異常熱情的讚揚讓秦遊有些意料之外,不過對方如此信任自己,總是個好的開頭。於是他隨即又謙虛幾句,然後把話題匯入他的正題。
“既然大家已經認識了,江湖道上,各位的事就是我秦遊的事。不過現在這時間也不早了,都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不如我們找家飯店,邊吃邊聊吧。”
“好啊!好啊!邊吃邊聊!”易寒率先表態。
“我知道附近一家不錯的酒樓,不如就去那吧!”
“好啊!好啊!就聽秦大俠的!”易寒再次表態道。
“那我還知道那家店的幾道鎮店名菜,不如我們……”
發現易寒格外支援自己的意見,秦遊不禁對她眉開眼笑起來,兩人也不管季斂之和葉子,立刻一邊往前走,一邊陷入了關於晚飯的熱烈討論之中。
這都什麼還沒說呢,就先想著吃晚飯了。葉子不禁愕然,“這位秦大俠……”他轉頭看著季斂之,欲語還休。
季斂之的眼神也有點茫然,只得說道:“或許這就是秦少俠的性格,比較……那個直率。”
“珠然幹出個種事,聲是豈有弛理!”聽完易寒關於事件的描述,秦遊表示十分憤懣,但由於他嘴裡塞滿了菜,所以說出來的話走音的讓人聽不懂,只一雙眼睛的怒火可以表明他的心情。
“就是就是,所以我們怎麼能放過那幫賊人!”
“剛然戶能放過!”秦遊灌下一口湯,捶了捶胸口,“呼,終於活過來了。”
“啊?”
“我是說終於又輪到我來除暴安良了。”打了個飽嗝,秦遊終於有了點幹正事的樣子,他稍微思考了一會,開始分析道:“既然是盤踞在本地的團伙,那就從本地的黑道打聽起來,這種三教九流都是彼此熟悉的,肯定有清楚內情的人。”
“這個我們之前也想到過,可我們跟本地的三教九流也沒有交情,該如何查訪呢?”季斂之認真聽完秦遊的方案,認真反問道。
秦遊對季斂之搖了搖頭,“季公子一看就是良家子弟,肯定不擅長跟那種人打交道,自然無從查起。不過既然我加入了,這種事就不勞三位費神了,待我到本地賭場酒肆轉一圈,肯定能滿載而歸。”
“哦,看秦大俠的樣子,似乎對這些場所十分駕輕就熟啊。”葉子輕笑一聲,秦遊卻毫無反應,肯定的十分乾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江湖中討生活,這也沒辦法嘛。”他雖這麼說,但看著並沒有為難的樣子,只是眼珠子輪番在易寒等三人臉上轉了一圈,有些遲緩地開口道:“不過……咳咳,去這種地方總得有些經費,在下現在身無分文,還需要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