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快。
“……沒”果然易寒鬱悶地撅起了嘴巴,“溫公子說謝謝我的好意,他不需要照應,而且……他只隔著門跟我說話,也不讓我進房間,真古怪……”
這個回答無疑超出了葉子的猜測,他更訝異了,只不過訝異中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幸災樂禍。而一邊的季斂之也有些意外地喃喃道:“我也聽說此人不喜歡與人接觸,沒想到這麼嚴重。”
“什麼?他為什麼不願與人接觸?”易寒聽到季斂之的話,不禁追問道。其實她這次去找溫齊光,除了吃了閉門羹之外,還在他的房外聞到了一股非常難以形容的刺激性氣味。隔著房門,那味道都嗆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可想而知房間之內該是如何恐怖,兼之對方又不讓她進屋,這不免讓易寒猜測到——難道溫齊光有什麼難言的毛病,導致他無法和別人接觸?
“不會吧,我沒看出他有什麼毛病。”葉子對易寒的推測表示懷疑,“打排浪幫時能跑能跳的,挺健康的一個人。”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能看出什麼難言之隱就怪了!易寒在心裡對葉子腹誹,可她確實也對溫齊光無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舉動不得其解。其實她多多少少也感覺的出來,溫齊光是個頗為冷淡的人,但冰山帥哥有冰山帥哥的魅力,就算這個冰山有些難爬,難道自己就這麼敗下陣來嗎?
易寒默默地煩惱了起來,但房外卻忽然起了一陣喧鬧,就聽得有人大聲叫嚷道:“哪個是溫齊光!給老子出來!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記住我們排浪幫!”
沒想到易寒隨口謅出來的一個去套近乎的理由,居然一語成讖了,排浪幫竟真的再接再勵來找溫齊光的麻煩了。
易寒三人連忙從房間中出來,等走到船頭甲板的時候,發現客船前方正堵著兩艘快船,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站在上面,除了之前打過照面的三角眼外,為首的是一個打著赤膊的黝黑男人,手撐著一隻船槳,屹立在鑄鐵蒙覆的船頭上。
“溫齊光!別當縮頭烏龜!快給老子出來!”黑臉漢子又叫了一遍,將手裡的船槳在船頭上跺得咚咚直響,易寒凝目看去,才發現那船槳乃是鐵製,似乎是那黑臉漢子的兵器。
“江上打漁划船的,果真粗魯不堪,骯髒臭人。”
一句話悠悠從人群后傳來,那事不關己的淡漠語調十分熟悉。易寒回頭一看,果然是溫齊光帶著他的胖侍女走了過來。這時離他給易寒看病還沒一會的功夫,可易寒發現他已經從頭到腳換了一套衣服,頭髮隨意地打了個結,似乎才沐浴過的樣子。但給人感覺最強烈的還不是他一身乾淨齊整的風流樣子,也不是他一句把所有江河上討生活的人都罵進去的混話,而是他這個時候說別人“骯髒臭人”實在……太不合時宜了。
因為溫齊光身上的味道,完全比排浪幫的人更讓人不能忍受!
正打算看熱鬧的旅客紛紛退避三舍,給散發出一股刺鼻氣味的溫公子讓出了一條道,等溫齊光走過易寒身邊時,她發現這赫然就是她在溫齊光門外聞到的那股讓人難以忘懷的氣味。
“溫公子……你燻的什麼香?味道……挺特別的……”因為對方正好停在自己前面,易寒好不容易才忍住捏鼻子的衝動,違心地詢問一句,而她身邊的葉子早已毫不避諱地捂住了鼻子,就連一向涵養深厚的季斂之也似乎使出了閉氣的功夫。
溫齊光卻完全一副安然若素的讓人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嗅覺的樣子,“這是我自己調出的香,能清潔身體,滅菌除害。怎麼,易姑娘想試試?”
“不不!我……從來只用淡香。” 易寒連忙擺手加搖頭,開玩笑!她才不要把這種殺蟲劑似的東西塗在身上呢!
自己的得意之作遭到拒絕,溫齊光也不在意,之後他才轉過頭掃了眼擋住客船去路的排浪幫諸人,平平淡淡道:“我就是溫齊光,你們這是一次在我手裡丟人現眼還嫌不過癮,又找抽來了?”
一句話,成功挑釁到了排浪幫諸人不太堅韌的神經。
“二當家!你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囂張成這樣,根本就是沒把您,沒把我們排浪幫放在眼裡!”這樣激動叫著的是三角眼,顯然是想到了早上的慘痛經歷。
“呵,小子別猖狂!”二當家瞪著銅鈴眼惡狠狠地說,“老子也打聽過你,不過就是個有點名氣的郎中,你不是治病很厲害嗎,不知道治起自己的跌打損傷怎麼樣!”說著他用鐵船槳一撐船頭,迎面就向客船上跳了過來。
二當家不愧是二當家,到底算是個幫派裡排的上號的人物,手提鐵船槳也能一蹦三丈高,在空中猶自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