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陣火光,將烏篷船吞沒。從韃子的方向看,阮小七等人是註定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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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痛!”王猛從水裡出來,腦袋還昏昏的,剛才他真是撞蒙了,雖然頭上有虎王真罡保護,但還是有點暈。
“咦,怎麼這麼熱?”王猛剛回過神來,才發現好熱,疑惑的抬眼一掃,下游整個江面一二十米火光沖天,
“小七!板凳!”王猛想到小船上的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燒了,有沒有逃生,心裡一抽,眼眶紅了,連忙一聲長嘯,踏水向火光處奔去。
“嗆啷”火光裡一聲劍鳴聲響起,原來蘇蘇姑娘剛剛準備去右邊的船隻,沒想到剛到一半,就發現江上火光沖天,阮小七他們失去了蹤影。果斷放棄鑿船,趕緊趕來營救。
王猛循著劍鳴聲,看見蘇蘇姑娘一身青衣站在燒焦的烏篷船上,右手抓住一把軟劍,左手裡抱著哭泣的小板凳,正呆呆出神。
“蘇蘇姑娘,阮兄弟呢,找到他在哪裡了嗎?”王猛看看小板凳,只有一點輕微的灼傷,不治理都自然好。左看右看只看到小板凳,沒看到阮小七,心裡咯噔一下,抓住蘇蘇姑娘的雙肩,問道。
“咳,咳咳,和尚,我在這裡。”從燒焦的木船上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王猛低頭一看,只見一個幾乎燒焦的人趴在燒焦的船上,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阮兄!”王猛看到阮小七上臂,後背大腿燒傷最嚴重,骨頭都幾乎燒焦了,知道阮小七必定是在火剛燒起來的時候抱住小板凳,趴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襲來的火苗。王猛知道,這麼嚴重的燒傷是救不了了,心裡感動與悲痛交雜。
“咳咳,和尚,沒想到你還會為我傷心,呵呵,還有人為我傷心,我一直認為我阮小七一直到死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苟且偷生呢。沒想到臨死還能英雄一回,還有你這樣的朋友為我哭泣,我值了,值了,咳咳!”也許是人之將死多言善感,阮小七平時花天酒地,一副憊懶樣子,用嬉笑怒罵掩飾自己的孤單與對親人的思念,以及自己無能為力幫他們報仇的羞愧,如今他做到了為家人復仇,心胸一下放寬,平時藏在心窩子裡的話都冒了出來。
王猛抓住他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二十年的壓抑,他需要發洩。此時對他最好的尊重就是聆聽。
“和尚,我還有一個心願,你能幫我實現嗎?”阮小七呢喃了好久,聲音漸漸低沉,突然又迴光返照似得,抓住王猛的手,眼睛直逼他的眼。
望著阮小七的眼睛,王猛堅定地道:“你說吧,我桑央嘉措以前後兩世的人格及命運發誓,一定完成你的心願。”
“沒那麼嚴重。我阮家本來就剩我一個人,本來家仇未報,我也無顏娶妻生子。這次碰到你,和你一起去報仇,我本打算這次報完仇後給阮家留個後。只是如今,。。。。。。。。。。。。唉!”說完用希冀的眼光灼熱的看著板凳,那裡面有喜愛,有不捨,有祈求。
“板凳,你願意認阮伯伯為父嗎?”王猛抱住板凳,將他放到阮小七的面前。
“板凳院已(願意),嗚嗚嗚,阮伯伯不要死,板凳不讓你走。爹爹走了,孃親也走了,如今你也要走了,嗚嗚。。。。。。。。。。。”板凳抱住阮小七的手,撲在他懷裡,嗚嗚痛哭。
“好好好,阮伯伯不走,咳咳不走,不走。。。。。。。。。。。。”阮小七見板凳願意認他為父,感動的雙眼淚光湧動,也不介意板凳還沒開口叫‘爹爹’,忙心痛的安慰他。只是他受傷又重,本來就只剩最後一口氣,如今心願完成,於世上再無遺憾,終於安然而去。
“爹爹!”
“阮兄。”
“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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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光他們,為阮兄報仇。”站在燒焦的木船殘骸上,王猛對蘇蘇姑娘道。
“你去吧,有我在,板凳一定不會有事。小心!”蘇蘇姑娘溫柔的對王蒙說道。
“好。”王猛哈哈大笑,一個騰身躍向前,一路踩水而走,腳踩在水面上,乍起啪啪的聲響。王猛邊走邊笑,邊笑邊歌。
“兄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