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的電話,已經一點多,出什麼事情了嗎?
“哥,”只要張亦心叫他哥的時候,總不會是什麼好事,要不是有所求,要不就是不得已。
“這麼晚,怎麼了?”
“沒什麼,陽光剛才問我為什麼要撮合你倆,我居然答不出。”
“張亦心,”張亦琛叫她名字,他早就知道這個妹妹堅強到無堅不摧只是外界人的假象,她其實善良的如同鄰家女孩,“你不需要愧疚,相信我,我不會辜負她。”
“謝謝。”
掛掉電話,張亦琛總覺得今天這場生日會似乎是一個定時炸彈,會將所有人的歡樂炸的灰飛煙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因為張亦心的一通電話,也惴惴不安起來。躺在床上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戒指,本不想在眾人面前求婚,但是非做不可了吧。
“實話和你說,林陽光是我爸爸的女兒。”在pub裡張暘面無表情的喝下一杯威士忌,說出這個爆炸性新聞。
“怎麼?是不是覺得自己賺翻了?”張暘嘲弄。
“……我想你今天找我來,不是想要恭喜我這麼簡單吧。”張亦琛玩弄著手裡的空酒杯。
“難道你不吃驚?”張暘看著他不動聲色的臉疑惑。
“怎麼不。”張亦琛與她對視,與人聊天也是一種技巧,和張暘聊就是要時刻表示出吃驚疑惑等等讓她滿足的情緒,才能保證她說出更多的秘密。
“這件事情,你是除我之外唯一知道的人。”
“為什麼告訴我?”
“因為我爸要將他所有的股份留給林陽光,這就意味著我即將一無所有。”張暘又喝下一杯酒。
“怎麼會?你不是還有林冬陽。”
“他?”張暘苦笑,“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親密無間的伴侶,林冬陽也是一樣,背地裡偷偷的吃著我爸爸的產業,這裡的公司早已是他的名下,你親愛的妹妹和妹夫也分得一杯羹。”
“真是精彩。”張亦琛感慨。
“所以你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教我背叛我的女朋友,和你合作。”
“僅僅是一場交易罷了。”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談的,我和陽光今後會在一起,似乎我們只需要你爸爸遺囑實行,找到我們就可以享受最大收益了吧。”
“你甚至還沒聽我的計劃,就要這麼決定了嗎?”張暘信心滿滿的看著他,“哪怕某一天林陽光會因為什麼人為的意外死掉,也不打算與我合作嗎?”
“你敢……”這個女人真是歹毒,居然會想到要殺人,張亦琛捏緊了酒杯,“你要是敢這麼做,我不會教你好過。”
“呵呵,有何不可,車禍,煤氣洩漏,甚至夜深人靜的一場搶劫,順便弓雖。暴,截肢,毀屍滅跡,”張暘的眼神裡似乎充滿了這些幻想的場面,“只要我花的錢夠多,有什麼不可能,”她邪惡的貼近張亦琛的耳朵,“或許,我只需要假裝我單純天真的樣子,裝作意外地把她撞到二十米開外,假裝的自責,又如何?”
看著張暘蒙了心智的樣子,好像一個惡魔,“我會殺了你。”張亦琛亦惡狠狠的警告她。
“呵呵,”張暘輕笑,似她不是那個滿心罪惡的女人,“我不想誰死,你若與我合作,我保證你們兩人幸福無憂的生活,你也會得到最為豐盛的財產,我保證不再出現在你們世界。怎樣?”
“林冬陽知道你此刻的嘴臉嗎?”張亦琛捏著這個女人的臉,真讓人噁心。
張暘甩開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被弄痛的下巴,“他永遠不會知道,我也會告訴你,我們也會幸福的生活下去。”張暘得意的拿起包離開了。
張亦琛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會身處這麼戲劇的生活中,想著這些天和張暘的相處便睡不著,一個女人怎麼會頂著如此單純的假面流利不疲的穿行在四面八方,她希望他向陽光求婚,結婚,然後找一個最佳時機,比如保險合同,比如婚前協議,將一張薄薄的財產轉讓混在其中籤字,一切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改變,誰都不會受到傷害……這大概也是對陽光最好的結果吧,張亦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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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下班和張亦琛手託手漫步在街道上,我不禁感慨,“這場面會讓我想起《冬日戀歌》,裡面的主題曲還是張信哲的《從開始到現在》的調調,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電視劇早還是這首歌出來的早,”文藝青年就是矯情,這連我都認可,只不過想起男主角長髮飄飄,文質彬彬的樣子還是會怦然心動,到現在我還是很認可韓劇的洗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