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她公司送下午茶時,他忍不住問新來的前臺小姑娘。可惜曼君不知為什麼離職了,現在這個小姑娘並不認為同他有私交,給他的回答公事公辦:“許總不在,你有什麼事我彙報一下,讓她聯絡你吧?”
他們的回答唯一讓他好受的地方,是其中蘊藏的她似乎並未離開縱馳的意味。於是他想,她是出長差了吧?
楊瀟怎麼也不會想得到,許易安不是出長差了,而是被賀鳴堃調回總部擔任常務副總裁去了。
也就是,調回賀鳴堃的身邊了。
所以,她可以說是走了,也可以說沒走。
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許易安心裡並沒有湧起太多的離情別緒,只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惆悵。這裡有她拋擲了最美好青春年華的大學母校,可是如同對自己的大學並無太深感情那樣,她對這座城市也沒有太深的感情,畢竟沒有在這裡愛上過什麼人。
她算是有過兩個男人,一個賀鳴堃,一個楊瀟。她這次是要到前者的身邊去,就算與後者分離,也不過是兩相抵消而已。
她也想得到之後應該會有一段時間,楊瀟又來反覆找她,但是沒關係,她依舊相信他不會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同時也相信公司的員工對於如何打發閒雜人等都已受到了到位的培訓。
然後,她就如前兩次那樣,很快投入到工作的忙碌當中去,將楊瀟拋到了腦後。
他們倆迄今為止的最後一次相聚確實驚心動魄,但之後許易安面臨著新城市新生活,以及新的工作內容,兩者同樣彼此抵消,她忘掉楊瀟的速度,和前兩次大體相當。
次年的初春時分,許易安離開之後第一次回到這座城市出差一週。
不需要在外面忙的時候,她一般都在縱馳,畢竟她現在是分管貿易的副總裁,這邊的業務仍在她的直接管轄之下。
離開這裡前兩天的這一日,許易安全天都在縱馳忙,下班後才去赴一個商務晚宴。行政部已經安排好了派車,許易安卻被一件事纏得過了預定的出發時間,臨走時一看,下班高峰期已經開始了。
她當機立斷:“我坐地鐵去好了,這會兒開車堵死,說不定等到了人家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