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斷這一條線索,棄掉季歌白這顆已經近乎無用的棋子。卻是沒想到這只不過是那人計劃中的一部分而已,越過季歌白的死直直的指向樓裕而來。
而現在一切還沒有定數,所以可能除去樓裕也只是那人計劃中的一環而已。這麼精妙的連環計,和祁陽山莊出事的那一次簡直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那樓兄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謝之晉虛心求教。
樓裕看著臉上還帶著長途跋涉的風塵的謝之晉,心頭不由得感激:“多謝你這麼及時的趕來了,一路辛苦了。”
謝之晉擺擺手:“樓兄說這話就太不拿我當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跟我說吧!我一定盡我的所能。”
樓裕徐徐笑了:“好,那就煩勞謝盟主把我救出去吧!本來我是想在這地牢之中等著背後那人再次出手的,不過既然你來了,那麼坐以待斃終歸是被動。”
“現在崆峒派的人一口咬定樓兄是最大的嫌疑人,要是沒有非常有利的證據證明樓兄的清白的話,就算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強行要求他們釋放樓兄,終歸是不得人心啊!”
樓裕盯著謝之晉的眼睛:“你覺得這件事情會是我做的嗎?”
“怎麼可能,我是永遠站在樓兄這邊的。”謝之晉一絲猶豫都沒有,迎上樓裕的目光而上。
“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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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盟主自從在地牢中出來之後,就住進了獨闢出來的一處院落,吩咐了不要來人打擾他,他要好好想想案情。
慕容流風喂完了柳暗香吃了藥,她身子有些弱,看起來比往日更加的虛,她本身就沒有內力護體,此番掉下山崖確實是傷到了。吃了藥之後柳暗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慕容流風這才放心下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窗前有個黑影一閃而過,慕容流風心下疑惑,立時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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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謝之晉終於從院子中出了來,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偏殿之上。
“謝盟主,為何還要再次的開棺驗屍?”何煦對謝之晉忽然的提議很是不解:“已經驗過了一次了,早已經有了定論了。而且弊派掌派屍身最好不要再次被打擾的好,掌派已經去了,如此三番兩次的打擾他甚是不敬。”
“我問你,上次驗屍的時候是誰驗的?”
“是我啊!怎麼著,謝盟主是不相信我的醫術?”慕容流風抱胸而立,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小爺我的醫術那可是獨步武林的,這點驗屍的小事自認還是不會出錯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是不相信你的為人。”謝之晉絲毫不留情面的開口。
“你。。。。。。”
謝之晉沒去管那個已經快要跳腳的人,自顧自的繼續道:“樓裕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慕容流風是樓裕最好的朋友,是以應該避險才對,不管這驗屍的結果是什麼都不應該予以承認。最有說服力的結果應該是再找一個跟在場的諸位都沒有關係的人再次的驗屍,這樣得出的結果才足夠的公平。”
紀良辰依舊是一身白衣,如翩翩公子一般,聲音如水:“謝盟主說得對,再驗一次屍體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有一個帶頭的,其餘的人也紛紛響應。慕容流風依舊抱胸而立,輕哼出聲,眼露不屑的看著謝之晉。
這次的仵作是朱離親自帶人去附近最好的醫館之中找來的,是個年近半百的老者,雖然兩鬢霜白倒是精神的很,跟著朱離來回的奔波也不見氣喘,兩人腳步倒是快,才半個時辰就回了來。
棺材蓋再次的被人開啟,在眾人的目光中仵作倒是一點兒也不見怯場,很是仔細的檢查著季歌白的屍體,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之後,仵作擦了擦手走了過來。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中了迷藥之後,被人割了喉嚨。兇器應該是輕薄的劍或者短刀之類的。傷口約深兩寸,直接切斷了喉管。而在死者左手手指指縫中找到的微量的白色粉末也證明了死者是先中了迷藥才被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戌時到亥時之間。”
此話前面倒是和慕容流風的推測一樣,只是那最後一句讓在場幾個人變了臉色。
何煦不由得出聲:“你說什麼?戌時到亥時?不是亥時到子時嗎?”這中間的時間可差了很多。
仵作不慌不忙:“老夫驗屍無數,在官府中做事也有二十幾年了,年紀大了才退了下來開個醫館,自認為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算錯?”慕容流風一臉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