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多少瘋狂與人說
你的一一已經死了,你這輩子也見不到她了。
好冷,真的好冷。不知不覺間,柳暗香眼前一陣陣五光十色的色彩划著圈的在眼前打著轉兒,似萬花筒一般,絢爛的人眼睛痠疼的發脹。
突然,色彩全都消失了,面前突然顯現出了一整堵的牆,大到看不見邊際,發著懾人的白氣。仔細看了,柳暗香才察覺到這是一整塊巨大的冰塊。她害怕的直往後躲,卻是已經無路而退,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大冰牆飛速的壓向自己。。。。。。
她想逃離,想要掙脫這已經確定好的命運。可是身後除了冰冷的圍牆之外沒有一條可以逃生的道路。眼前的大冰牆轟然倒塌,把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下面。
身上巨大的壓力壓得柳暗香喘不上氣來,呼吸漸漸的變得困難,可以呼吸的空氣在不斷的被抽走。那種窒息的瞬間足以讓柳暗香在紀卿鳶面前那逞強般的堅強破碎到一點完好的地方都沒有,冷的血液都不流通,壓得胸口的那最炙熱的地方都慢慢的失去活力,跳動的頻率在逐漸的降低。
在這種時刻,柳暗香神經已經徹底紊亂,所有的一切像是絞在了一起一般,但是隻有那個人的身影,異常的清晰,在腦海裡,在冰凍住的心裡。
樓裕,我好冷,我好難受,我好想你。你為什麼不來救我,為什麼把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
眼淚從眼角滑下,凍成了晶瑩璀璨的寶石,“啪”地一聲砸碎在了地上。
昏昏沉沉的時候,有個低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早知道你跟在他的身邊會受這麼多的苦,真的還不如當初就在那場事故中就那樣去了來的好,如此,你也不必像現在這樣難過,也不會,在以後知道真相的某一天為了他更加的心傷。一步錯步步錯,真是天命不可違。”
說著柳暗香只覺得頭上被人輕輕的揉了揉,眼眶中像是有意識一般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一串串,粹成了珠寶,裝進了那時光的行囊之中。
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不是樓裕,不是身邊的人。可是,那嘆息著的話卻是讓她即使被凍住的心也異常的慌亂。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真相?真相到底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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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卿鳶從山洞中出來之後,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裝成沒事人一般的躲過紀良辰的檢查。
每天夜裡,紀良辰在睡著之前都會來到紀卿鳶房間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一切都好。今天也是照舊如此,紀良辰進屋的時候紀卿鳶的臉朝向床榻裡面的裝睡著。感受到了身後紀良辰的目光正看著自己,紀卿鳶後背有些僵。
這還是第一次她瞞著紀良辰做事,雖然她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對於這個哥哥她還是有著感激和尊重的。
待那目光移開,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紀卿鳶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翻身下床,她沒有忘記拿上床邊的那個錦盒,輕功施展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院落。那時的她到死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這自認為高明的招數卻是都在那人的計劃之中。她拼盡了全力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因此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成為了他人手中的棋子。
天已經黑透了,紀卿鳶一路來到了後山,來到了那片她跟柳暗香起了爭執的地方。腦中一個完整的計劃已經成形,從袖子裡拿出剛才順手在柳暗香身上拿過來的東西,放在了懸崖的邊上。
只要樓裕看了這個簪子自然會以為柳暗香已經掉進了山崖下面,然後去崖下尋找之後就會發現偽裝成柳暗香的自己。至於真正柳暗香的藏身地,說實話現在讓紀卿鳶自己去找,她可能都找不到。那個山洞異常的偏僻,她也是偶然發現的。山洞口是灌木叢林,人在洞口走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發現有什麼異常的。不過,為了確保柳暗香已經死了,她還是留了標記在那裡,等著哪一天樓裕不在的時候再回來確認一下,她才能徹底的安心。
易容之術還是紀良辰教她的,曾經紀良辰說女孩子行走江湖異常的危險,多個一技之長傍身肯定不會錯的。當時她還不懂,現在倒是覺得異常的有道理。
紀良辰是個認真的人,什麼都會追求最好,他教出來的紀卿鳶自然是手藝高超的,一炷香的時間一張人皮面具已經做好了。因為材料很是珍貴,江湖走卒所用的人皮面具和這個自然是沒有什麼可比性的。用特殊的膠貼在臉上,和臉形完全的貼合,邊際薄到根本就看不見,幾近透明,確實是足以以假亂真的上佳之作。
紀卿鳶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