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娛樂消遣而已。
蕭崇至這些天沒有聯絡蘇午是因為他正計劃著從蕭母眼皮子底下溜走,可是他的護照和身份證都被蕭母扣留,蕭母是鐵了心要把他留在美國,甚至還謀算著改他的國籍。無奈之下,只要求助於蕭父。
“你的護照被你媽收起來了,我要是問她拿,她肯定不給啊!她知道我站你這邊的。”
“爸,你不是常說你是一家之主嗎?”
蕭父機械似的點點頭。
“我要是回不去,你未來兒媳婦就跟人跑了,你還想不想抱孫子!”對付蕭父,這一招就很管用了。
“那我去偷出來?”蕭父覺得他應該顧全大局,孫子明顯是大局。
“別露餡了。”他有些不放心蕭父的演技。
什麼是愛情,這個問題自古以來都沒有人能給出答案。你遇上了,自然就知道了。
當陸遇升在墓地遇到正在拜祭的江子婧,他終於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
“媽,我回來了。”江子婧回來的第三天,在一個細雨濛濛的午後來拜祭母親,她把懷裡的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你放心,這一次回來,我不走了,因為我覺得你說的對,哪怕我走的再遠,總歸是要回家的,可是你不在了,我的家在哪?”她從小生長在一個離異家庭,是母親一手拉扯長大,幾年前,母親因病去世,走的很突然,“媽,我總是想,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是不是就不會走了,是不是就算走,也會走的安心一點。”
陸遇升遠遠地站著,他不敢靠近,他在想,她的一舉一動是什麼時候開始讓他那麼在意,在她告白前還是告白後。
江子婧站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她一轉身,就看到了身上沾染了雨水的他。
“你來看叔叔?”她撐著傘走近,他額前的發被雨水打溼貼在額頭上,臉上滴落幾顆雨水,看上去一身的狼狽。
他點點頭。
她想了想,還是把傘遞了過去,示意他撐著,“出門之前,最好看下天氣預報。”
他接過傘,和她同撐一把傘,“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她的表情淡淡的,分不出喜怒哀樂,可能是剛祭拜了先人。
他緊緊地跟在她身旁,沉默寡言,尷尬了一路。
宋挽約蘇午在一家很有情調的法國餐廳,蘇午到那一坐下,望過去,都是成雙結對的小情侶。直到服務生第二次走過來問她需不需要先點餐,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宋挽一向是守時的,怎麼這次卻遲到這麼久,還沒有一個電話。她剛拿起手機撥好了號碼,一個身影走過,直接坐在她面前的位子。
“照舊吧。”言簡意賅的三個字來自她對面的男人之口。
“好的,蕭先生。”服務生躬身告退。
蘇午還呆呆地望著他,半天沒有反應。
“看什麼呢?”
“是夢嗎?”她分明聽到服務生喊他蕭先生,可是面前的人卻好像是幻影一樣。
他伸出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我的手是有溫度的,不是夢。”
蘇午這才笑了,“好久不見。”她眯了眯眼,有一瞬間的失神。
“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因為知道要等的人終有一天會回來,所以等待也並不覺得辛苦。
“那你自罰一杯吧。”正好服務生拿來一瓶紅酒。
蕭崇至瞥一眼紅酒,以往他都是跟宋挽還有沈齊風來的,可是蘇午酒精過敏,一個人喝酒未免太沒意思了,就像是唱獨角戲一樣,於是讓服務生撤了紅酒,換成飲料。
“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我找我了?”想到那些天,她從來不主動聯絡他,他心裡就有些憋悶。
蘇午撇撇嘴,“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沒空啊。”
“接你的電話,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她找不到理由了,就不說話。
蕭崇至自然不會跟她計較這些,知道她一直在等著他回來,之前的抑鬱也就一掃而空了,“你就不怕,我不回來嗎?”
她抬頭看著他,他只是假設,可是這種假設,她也會害怕,“怕。”
只這一個字,他就安心了,臉上漾出淺笑,“我不會不回來的,你在這,我怎麼會不回來!”
她瞪眼,一副小孩子的口吻,“你要是不回來,我就找個人嫁了,氣死你。”
如果他都捨得不回來了,還會在意她嫁給誰嗎,可是他配合著情緒,威脅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