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火但更多是欣喜,你知道我那時的心情麼?原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可你心裡卻牽掛著別人,明知自私依然想霸佔你,明知不是你的錯依然讓你為難,我已經亭不下來了……雲挽卿,就不能試著留在我身邊麼?”
不想她遠離,因為他不知道三年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他想珍惜,至少在這三年裡師父; 。
雲挽卿怔怔的望著半空中不知名的某一點,眸色黯淡,這是趙泠滄麼?那個冷漠高貴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麼?他居然在祈求她,已經將他逼入如此境地了麼?她做了什麼?又能做什麼?原來他自小便看透了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會養成了這麼一副冷漠的性子麼?她明白他的痛苦,無法掙脫的責任太過沉重,命中註定又有誰能改變呢?可她沒有他說的那麼好,她自私,不想涉入深宮牽絆一生,若是進了宮時間久了她勢必也會變得像皇后娘娘那樣了罷?磨去了稜角的她還是她麼?那樣的她也不是他喜歡的罷?在時光中慢慢消磨,最後彼此麻木,倒不如得不到一輩子惦念來的美好,至少人生還有求之不得的追尋,總好過得到了之後希冀破滅來。更何況她還有十三蘭狐狸他們那麼多的糾纏,她能捨下他們?她做不到。事情往往難以兩全,身份成了橫跨一切的障礙,此生註定他們無緣。她的存在只會讓他陷的越來越深,三年後糾纏的也只會越來越深,到那時又該怎麼辦?她是不是錯了,她不應該回來罷?
“為什麼不說話?”半晌沒有聽到回應,趙泠滄緩緩開口,“是回答不出來麼?”
早該知道的不是麼?正如她說的那樣,是沒有愛,如果她真的愛他便會為他捨棄一切,他們之間難道真的有緣無分麼?
“你知道的,我無法回答。”雲挽卿輕輕開口,推開那貼近的胸膛退後,對上那張冷魅的臉最終移開了視線,“讓藍心等久了不好,我先下去了。”
看到那別開的側臉,趙泠滄無言的讓開身子,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早該知道結果的……
雲挽卿起身拿起一旁的包袱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前停住了腳步,“試著去發現,其實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追尋的東西師父; 。”語畢,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門一開啟,藍心一怔忙的閃到一旁,對上那雙黯然的月眸,輕咳了一聲道,“我……我不是在偷聽,我是想要保護你!好罷,我的確還是偷聽了……”
關鍵是她沒聽到什麼啊!這兩人也不知道在裡面說什麼,只聽到模糊的音節,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只聽到了方才門口那一句,什麼試著去發現,世上還有很多值得追尋的東西?追尋什麼?這是在規勸?大概是那大冰山不願意跟阿卿接觸婚約的事兒啊?
哎呀!忍耐秘密真的好辛苦,她都有點忍不住了怎麼辦?好想告訴雪哥哥他們啊!果然守秘密什麼的最痛苦了。
“我們走罷。”雲挽卿見狀無奈的搖首,轉身朝長廊那頭走去,藍心愕然,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趕緊跟了上去,“這就說完啦?阿卿,你等等我啊……”
聽著門外漸漸消失的腳步聲,房內趙泠滄頹然的倒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唇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試著去發現,難道我不曾試過麼?”
整理好了房間已是日沉西斜了,雲挽卿藍心兩人回到無名居,院內雖未恢復原樣倒也能入目了,晚飯已經做好了,除了她們之外,人都坐齊了,氣氛依然一如既往有些詭異,更詭異的蘭息染與玉岫煙兩人竟坐在落地窗邊下棋,那神情叫一個認真,夕陽落在兩人身上宛若雕塑一般,十三抱劍靠在一旁默然無語,雪名凰孟風遙花馥郁三人坐在桌案前翻著書不知在研究些什麼,聽到腳步聲,幾人的視線都望了過來,除了那便下棋的兩尊雕塑。
“回來了,就等你們開飯了,快過來坐罷。”雪名凰微微一笑,招手示意。
“嗯,可算回來了,打掃房間果然很累,我跟阿卿居然住在七樓,爬上爬下的好累啊師父; !”藍心忍不住抱怨,走到桌案邊坐下來倒了杯茶徑自喝了起來。
“七樓也叫高麼?那我之前呢?住在十三樓我還不是一樣活下來了。”雲挽卿忍不住叮了一句,走得近了才發現桌案上擺的都是課本,立即明白過來,“原來幾位先生在研究課程的事兒啊?說起來,從來未見師父跟花先生上過課,師父倒是沒問題,只是花先生你……一直管理後勤,現在去代課會不會……”
“此言差矣。”孟風遙搖首輕笑,拍了拍花馥郁的肩,“鬱可是滿肚經綸的才子,只是他不太喜歡課堂上的中規中矩,所以才負責了書院的雜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