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這些名校面前都低下了頭……
來到學校後,不僅因為性格上的懦弱,而且還因為心裡的鬱結難抒,因此對學生們的關愛也是少了許多。只求著“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顧好自己的技能就行。
本來學校是安排她從高一年級開始,可是高一年級師滿為患,鑑於她在大學期間成績優異,實習時也是在教學方面得到了如潮好評,所以學校便把高二的這個班委以重任於她。
一想到這些,雲詰立馬覺得自己太遜色了。
越想越亂,越亂越理,最終千絲萬縷。不知不覺間,雲詰便走到了校外。
重慶的熱度在今天早晨再一次上了新聞榜,微博上面全都是怨聲載道的“熱”,每個人走在街道上都步履匆匆,手上提著的購物袋裡是血拼來的戰利品,可是他們一出商場,熱情就被更熱的天氣消滅了,他們或者打著傘,或者紗巾包裹著臉,避開強紫外線的刺激。
大姐對於猛烈的驕陽都有自己獨特的應對方式。
書上的睏倦懶鳥知道躲在廕庇的樹枝下打盹兒;街邊賣燒烤的小哥一直微笑著,知道微笑能維繫自己良好的生意經;就連最喧囂的蟬都知道少號兩嗓子,來避免盛夏酷暑缺水的事實。
唯獨雲詰,於此事不知所措,她承認:自己確實懦弱、膽小,只知道逃避,不敢擔當,卻又要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應該擁有最好的東西,可是也只是在心裡對得不到的感到不服氣。唯獨一項長處:教學技能。其餘的:一無是處。
雲詰悲觀地如此自評,其實這樣的評價也實在。
雲詰始終記得以前班上最內向的女生在畢業時喝醉了都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TM的就是個膽小的慫貨。”
想到這些,雲詰只能苦笑。
也不知道逛了多久,雲詰回到學校,為了避開學生進出口大門的高峰,雲詰特意撿了側門兒小道。
這裡的學生進出場面依舊繁盛,但是卻不至於擁堵,雲詰頷首走著,這是她慣有的行路風格,學生們稱其為:低調。但是雲詰自己瞭解自己,多少是有些自覺卑微和難堪的。即便是為人師表,她也覺得自己不如其他老師,行事做事只秉持著謹小慎微。可是內心深處,雲詰也覺得自己比其他老師優秀,可是竟然在同一校園裡工作,這個想法讓她更覺得難堪了。
雲詰也討厭這樣的自己,盲目的心高,實際的“慫貨”,就像那個評價一樣。
突然,一陣壓過一陣的笑聲吸引了雲詰的主意,她抬起頭望過去。
校家屬區林立的樓下孩子們都仰著頭大笑著,驚叫著。
這一切都源自於他們看到了家屬區天空橫亙的高壓線上掛著一幅向南飄飛的“大旗”——一張床單飄飛在高壓電線上,床單上印有一大片誇張的“紅色”,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圈兒。
“大姨媽出來曬太陽咯!”一個男生的聲音響起來,引起了女生們一連串悉悉索索的笑語。
而大旗旁邊便是五樓住戶敞開的大窗戶,窗戶上搭著一粉紅色的“衣物”,那衣物擺動的帶子下繫著一淺色的“衣物”,下面再串聯著一粉色的……一直這麼粉色、淺色相間,長長的一串兒,只垂到二樓來,隨風擺動著。
那是女人的/胸/罩啊……雲詰瞬間覺得自己竟然跟著一群學生在看這東西,不由得瞬間面紅耳赤,感覺著周圍的同學都在看著自己一般,都在打量著自己般。
“好多粉紅色喔!”“就是啊,好少女情懷啊!”女生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道。
風一陣一陣地挑釁著那紛飛的大旗和連成串兒的粉色,每一次的盪滌都引來學生們不懷好意的笑聲。
那個視窗在雲詰的眼裡彷彿一個血盆大口,吐出長長的舌頭,那舌頭在風中凌亂,學生們的笑聲也跟著炸開在這盛夏炎熱的天氣裡。
雲詰看著那窗戶,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因為那不是七班班主任的家嗎?
七班……七班……自己帶的班。
七班……七班……雲詰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名字——嚴珏。
只有他!今天跟班主任吵了架。也是他!全班最桀驁不馴的孩子。
雲詰低下頭,退出了圍觀的人群中,然後疾步走回了辦公室,沿途中,她的心中始終激盪著一個回答——一定是他,嚴珏。
雲詰匆忙回到辦公室,見自己桌子上擺著工工整整的白淨本子,就是剛才嚴珏帶過來的那個一字未寫的本子,此刻本子上面依舊一個字都沒寫。可是雲詰的心中卻寫滿了怒意,對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