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了同行們激烈的競爭意識。京城之中叫得上字號的妓院,排得上資格的妓女,無不歡欣鼓舞,躍躍欲試,看看風水輪流轉,今年能否到我家,讓我等也可以風風光光地多賺點真金白銀吃香喝辣。
各地賭場博彩賭花魁歸屬的攤檔生意也驟然火暴起來,從原先的獨押一門變成了分散投注。不過,從各地投注的情況來看,缺少了柳荷衣的“醉花叢”依然不減風光。雖然“八大名花”之首謠傳失蹤,其餘的七朵名花個個也都是奪標熱門,風頭之勁,仍然遠在其他妓院之上。
九月初九重陽日,京城中最熱鬧的花街永安巷一年一度地一大早就熱鬧滾滾。對於習慣夜間作業的一眾妓院而言,日上三竿就梳妝完畢,做好一切出門準備就已經是“一大早”了。
雖然花會中妓女們展示美色與才藝要到下午才開始,但早些到地方與達官親貴多攀攀關係也是難得的拉攏“客戶”的大好機會。
巷口狹窄,車馬相逢,少不了一場風波。見過一堆女人在一起可以安靜無聲的嗎?
“風姨娘,荷衣姐姐在嗎?小妹趙亭亭,特來拜見。”“彩雲樓”的趙亭亭一臉假笑,率先發難,分明是看到“醉花叢”上車的一干女子,並無柳荷衣在內,特意掀起車簾,存心生事。當然,態度還是十分恭謹客氣的,畢竟今時今日,“醉花叢”以及柳荷衣在京師風月場中的地位,不是小小的“彩雲樓”,區區的趙亭亭可以傲然相對的。
“荷衣姐姐在不在,都不敢勞煩趙姑娘關心,管好你自己吧!”“七大名花”之一的梁秋豔毫不客氣地回敬。不過是“八大名花”去年共同表演,最後只由柳荷衣一人為代表奪走了花魁稱號,這趙亭亭還以為自己貴為上屆花會榜眼,今年必定奪魁有望了。看那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呸,你還沒做成花魁呢!
“難道荷衣姐姐真的出事了嗎?看眾位姐姐擔心的樣子!”“綺蘭院”的羅綺雲也當仁不讓地湊熱鬧,“醉花叢”這幾年風光得哪個不眼紅啊,難得有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貓哭耗子地擺出關切面孔:“不知荷衣姐姐發生了什麼事啊?象她那樣的美人兒,只怕要給生吞活剝了——好可憐哦!”一向爭強好勝、輸人也不輸陣的風姨娘一反常態,全不曾理會那群挑釁的妓女,狠狠地瞪了她們幾眼後,並不做出任何反擊,只是吩咐車伕率先趕赴目的地去也。
趙亭亭再也抑制不住的囂張大笑聲從後面傳來:“沒了柳荷衣,'醉花叢'連頭也抬不起來了!” “呸!”梁秋豔向後啐了一口,轉回身勸慰臉色陰沉的當家老闆娘:“姨娘別擔心,我們不會輸給她們的!”風姨娘也毫不客氣地瞪她一眼,兇猛猶勝對著挑釁的妓女時:“誰擔心會輸給她們?有荷衣安排,不管她來不來,花魁都是'醉花叢'的!” “你姨娘你——” “我不放心荷衣啊!”風姨娘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丫頭,莫名其妙地失蹤,又莫名其妙地回來,也不說發生了些什麼事。她那個樣子——” “姨娘,荷衣姐姐好象已經——已經破——” “破你個頭!”風姨娘的火暴脾氣終於發作,忍不住低聲怒罵,“老孃沒有眼,自己不會看嗎?你們一個個給我小心點,誰敢多說一個字,老孃剝了她的皮!去去去,先操心你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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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鄉思
作者:豐色爾玉
“嘔——”猛然中斷的絲竹聲讓她彎下腰乾嘔的聲音格外清晰。
奏琴的雲娘飛速端過一碗熱茶,低聲勸道:“荷衣,歇一歇吧,別再累著自己了。”柳荷衣喘了一口氣,接過茶碗,輕輕抿過一口:“也好,大過節的,你們也歇歇吧,不必在這裡陪我了。”她淺淺微笑的神情,讓幾個陪她試排新曲的樂師舞娘都說不出更多的話,紛紛退了出去。
作為“醉花叢”的樂師舞娘,她們忽然在柳荷衣離奇失蹤五天後,受明王急召,到一個陌生但尊貴豪華的地方為柳姑娘伴奏伴舞,事後竟是明王親自出面,嚴令不得外洩任何風聲,連她們的老闆娘也不許透露。
那連明王也要居其下首、在歌終舞罷後帶走她們花魁的男人身份,其實已然呼之欲出。
次日柳荷衣歸來,神情雖有些疲憊,倒也平靜如常,只是時常乾嘔。舞娘們年輕,不明白只是六天時間,柳荷衣怎會如此,樂師們卻大都是在風月場中混跡多年,多半曉得,那種防止成孕坐胎的藥物,只要沒吃多,十個女人吃了,可能九個是沒什麼妨礙的,但偶爾也會有一個兩個,吃了這藥之後,會有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