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卻不理依舊是副高傲的樣子。
最後無奈正要打算放棄卻不想這馬竟是嘶鳴了一聲朝我懷裡紮了進去。然後就在我胸前磨蹭著不肯離開。
我此時還是一身僧衣並未穿著鎧甲它這一鬧真是弄得我哭笑不得。
看來這匹馬不單脾氣不好還是匹色馬……
又過了一天大軍已完全駐入了虎騎關。活擒了敵軍八百多人將領兩人編排完畢後便是各自封賞。晚上又大擺酒宴犒賞三軍。
此次火燒虎騎關我被老元帥給了個頭功軍中將領對我更是大家傾佩酒席上不斷朝我敬酒本要推辭卻讓老元帥一句:“丫頭你要是不喝可就是看不起這些邊關的將領了。”給頂了回去。一時間數不清的酒碗朝我湧來竟是把我灌了個半醉。
這時程虎又問我:“元帥您那匹馬可還沒起個好名字呢不如就今天選一個吧。”
我喝的頭有些暈竟是想起了從前看的漫畫大笑道:“名字還不簡單不如就叫它飛影!”
坐在我下手的史魏書沉吟了番不住點頭:“嗯飛疾掠地唯留空影好名字好名字元帥果然高才!”
他舉起酒杯又敬了我三杯。
酒一落腹我才感到天旋地轉實在是頂不住了便朝袁躋秉說了聲告退回了帥府後宅。
剛進院子就被晚風吹了兩下酒勁便猛然湧了上來。
一時間視線有些迷茫腿上有些軟胃裡有些酸喉嚨有些癢然後就哇的一聲趴在牆角吐了起來。
像是要把心肺都嘔出來。
眼角潮溼溫暖似是有種東西正往外湧。
用手一摸才現竟是淚水。
我哭了。
我居然哭了。
也不知是酒精所動還是猛然情觴心中忽地有種難以言喻的悲慟傳來湧在心裡不住的往下沉。
我想我領軍以來的日子我想希琰為我受傷我更想遠方宮中那人。
那人那人對我可有思念?
對我可有原諒……
我覺得自己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我在想他想那個杏花林中吹笛的男子想我的丈夫想我的子煌。
那種思念從未如此清晰過。
原來壓抑的感情一旦爆會是如此難以收拾。
痛哭大哭嚎啕……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現在才開始懷念懷念子煌的溫暖懷念子煌溫潤如水的懷抱。
但這一切卻離我天涯般遙遠……
也許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愛上了子煌早已愛上他了……
肩上忽然傳來了一絲溫暖。
我眼裡盈滿了淚水略微回頭卻怔住。
月色朦朧在那人身上映出了一圈淡淡的光暈。
宛如神祈。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形甚至是熟悉的味道。
酒醉自然輕狂。
我猛地投入他的懷抱用力抱緊他我不管這是虛幻還是浮華我只想擁緊他感受他懷裡的溫暖。
我聽到他輕輕的一聲悶哼。
也許是被我抱疼了。
我卻不管。
思念太深只能在此洩。
我抬頭輕輕將自己的唇覆上他的然後在他耳邊呢喃:“我愛你子煌我愛你……”
只是酒醉醉入沉淪……
※※※※※※※※※7
從未宿醉剛一清醒便覺得頭痛欲裂。
待那種難忍的滋味過去才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回到了房裡。
定兒在一旁擰了條帕子遞給我擔心的問道:“主子您臉色不好要不要讓張大人過來瞧瞧?”
我搖頭問她:“昨天誰送我回來的?”隱約只記得自己酒醉在後院裡狂哭了一陣餘下的就全忘記了。
定兒抬頭想了想:“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晚上回來時就看見您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哦了聲仔細回想卻是沉重像是有種傷心莫名湧了進來。
急忙搖頭拿帕子抹了把臉起床梳洗。
早飯過後便有軍卒傳稟老元帥邀我去帥府堂議事。
到了帥府堂才現堂中只有我、袁躋秉和史魏書三人。看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分別坐好就聽袁躋秉對我道:“如今我軍已收回虎騎關算是佔了阻止大容國入侵的重要地形但江州城也屬我過領地不可不收回啊。”
史魏書捋著他的五縷長鬚問我:“華元帥可有計策?”
我笑道:“史大人正所謂軍師軍師有事先知您又何來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