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容國受虎騎關之災軍草糧用多有不足若是此時以糧草為餌誘敵深入倚虎騎關之天險自會將敵軍一網打盡。”
商容從袖子裡抽出了虎騎關地圖道:“虎騎關兩面環山均為斷壁可派勁弓強弩守于山上滾石雷木置於高處到時萬箭齊就算敵人有千軍萬馬也絕難逃脫。而我則是以詐降之名混入敵營施計引他入甕。”
我沉默不語。
他以為我在猶豫道:“元帥不必遲疑若是您肯信我我定保他中計。”
我又怎會不信他他心中想些什麼我早已猜透。
輕輕點頭拉了他的手。
他像是受了驚渾身一顫。
我對他道:“只要我在宮中就自會護她周全你安心吧。而且……”我靜靜的看著他:“也包括你在內你是子煌親點的狀元還未為國盡忠我不許你輕生。”
這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他卻只是低垂著頭聲音帶了幾分沙啞謝道:“臣領命。”
送走商容便歇也不歇立即去見了袁躋秉將商容的意思與他說了。
他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才輕輕一嘆。
“商大人這一計也只能如此。”
也只能如此。
計策已定便著手安排。商容自我領兵之日起就一直沒跟什麼人表現出親近的樣子又在收6青時受了幾分屈辱。就想由此下手。
叫來6青告訴他我的意思。
他憨憨一笑摸了模後腦勺:“元帥您說的我都不太懂不過要說打架咱可是從小打到大的您放心絕不給您弄砸了。”
送走了6青又秘密叫來軍中的暗探詢問火燒虎騎關時俘獲了大容國大批軍士有一半排給了商容負責糧草輜重的隊伍其中多少是奸細多少是降兵我也算是清楚早在他們身邊安插下了親信之人這次算是用上了。
告訴他們在軍中散播訊息說是商容與6青多有不合常犯口角。更說兩位元帥重武輕文對文官多加苛責。
如此佈置十幾日後就找了個引因讓6青與商容大打出手。並將事情弄得沸沸揚揚。
最後鬧到帥府堂袁躋秉自然以軍務緊急不宜整治武將的原因而大事化小。商容憤懣而歸。
又過一日商容醉酒故意失手引燃了一處糧倉被袁躋秉捉來問罪。
軍杖八十行用苦肉計打得商容骨肉模糊。又降了他軍中的職務。
然後順理成章半個月後商容帶領親部殺了南門守軍暗自反出了虎騎關。
一切順利只看商容如何定計。
袁躋秉有些擔心問我:“商容此去可能成功?”
商容的性格我是瞭解的更明白他此去意味著什麼。也只能默默點頭低聲輕喃:“他已經拼了性命不要又怎會不成……”
與商容約為三日佈置弓弩手準備上山並廣伐滾木多壘巨石只等敵人陷入圈套。
我知道商容自會有辦法讓大容國兵信他。
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回來。
只要他留在敵軍中以為人質敵軍將領自不會懷疑他所說有詐定然領兵入關來犯。
然而當我軍擊潰大容國部隊時他就不免一死。
這些我都清楚。
袁躋秉也清楚。
只是沒有人將這些說出來。
因為就算說出來也沒用。
天氣回暖冰雪融化到那時虎騎關腹背受敵又無支援五十萬大軍難眠全軍覆滅。
一次犧牲換來一場勝利誰也說不清究竟是誰輸誰贏。
就像袁躋秉所說只能如此。
三日後先是將奸細捆綁押入監牢待勝利後處置。
一萬弓弩手左右準備停當。
數十萬大軍暗自埋伏暗處悄無聲息。
待四更時分南城門上守軍傳來訊號大容國領兵而來。
此時弓已張弦箭已出鞘。就看那漆紅大門一陣摩擦響動守軍已將城門大開。
提氣緊張手抓銀槍看數以萬計人馬蜂擁湧上。
直衝到關內正中才停下。
為一員大將撥馬來回察探似是看出了端倪忽叫:“不好!”
我見時機已到大喝一聲:“放箭!”
便是百萬箭雨追魂而落。
瞬時敵軍大亂倉惶逃竄者箭雨斃命者馬匹踩踏者誤傷者往來不計其數。
而城門又關倒真真成了那甕中的老鱉籠中的草雞。
箭搭三回關內敵軍已是死傷過半。
又命人擂鼓吶喊隱於城巷暗處計程車兵便如下山之虎衝入敵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