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在寫什麼?”
他道:“整理前朝的大小事物歸於整理以便日後開始撰寫前朝史書。”
我道:“這樣……朕可以看麼?”
他道:“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您又何必詢問。”然後低頭將那史冊交給了我。
先映入眼簾的是2臣錄。
為的名字是商容然後是董商嚴康袁戎得甚至還有希琰。
所謂2臣就是身事二主之人。被史書記載被後世謾罵“無恥忘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又翻過一頁卻被那行字弄得滿身寒涼。
華氏娉蘭刺王殺駕篡奪皇位。
猛抬起頭他已經跪下朝我叩了個頭道:“臣知道這些會引起陛下盛怒。但臣家世代寫史就算臣死了臣的兒子也會寫臣的兒子死了臣的孫子也會寫不管怎樣這段歷史終歸還是要記載在史書上。”
我捧著那史冊半晌無言。
最後才放下讓他起來。對他道:“鄭先生史臣要做的事情就是記錄事實您寫的都是事實我自然無法抹滅。但歷史終究還是歷史在以後的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萬年總會有些人的看法與我相同。而且鄭先生我從來不認為子煌不是個好皇帝相反他是位明君。所以我想讓先生把子煌所有的事情都記錄下來不管功過是非自會有後人論斷。而朕已經無所謂了不管是贊還是罵我已經走到了今日的這步歷史只是給後人看的而我們要看的只有將來而已。”說完看他略微垂下了頭便稍稍按了下他的肩道:“勞您辛苦了。”
從四庫院出來夜色已濃。
璀璨的星光墜在上面抬起頭看只是長聲一嘆。
不管什麼終歸還是要湮沒在歷史的浩瀚之中……我們只不過是寥寥的幾個過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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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紀1o97年冬大容國收兵回國鄭國軍隊與董商展開了最終之戰。歷時一年零四個月董商終是兵敗於西南一荒村吊頸自盡。其兵勢瓦解自此永絡國原有疆土大定正式改國號為大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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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紀1o99年夏宮中走水一把火將壽德宮燒的只剩了瓦礫。
還好當時我與元馨在御暢苑消暑並未有所損傷。然而再建宮殿怕要過上些日子了。
這樣我只好搬到了水苑。
那個我一直不敢進去的園子。
幾年來讓小祿子在這裡守著盡力保持了原樣。現在踏進去居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想我的心應是夠堅強了可以面對那些痛徹心扉的過往。
所以我決定住下來。
因為我知道子煌應該很寂寞……
夏日的風柔軟裹著香薰房簷下掛了幾隻紫金鈴出了悠揚的聲響。
一切都那般安詳寧靜。
站在窗前外面的杏樹早已結滿了青澀的果實。想以前的那些春日這裡的杏花開的該有多麼絢爛。
再抬頭書架旁的牆上掛著一副畫像。
是子煌的模樣只不過在唇角旁多了一個酒窩。
略微一笑伸手輕輕撫著那畫。
當時他以為我畫的是他竟是那般欣喜。還記得當時他的笑容像個剛得到中意玩具的孩子。
手指順著他的輪廓遊走記憶中他的模樣從未模糊過。
可當手觸到畫卷的正中時卻停住了只覺得裡面有個硬硬的物事。
疑惑著將畫拿下翻到背面竟是一封書信。
呆愣了瞬間開啟頭幾個字是:愛妻娉蘭……
淚水不覺潸然落下。
時而有陣清風徐徐的湧進來杏樹沙沙作響。寂靜的夏日午後有些東西被吹得散了似乎是往日沉在心底的似水年華……
&;1t;全書完>;
………【第 63 章】………
對於商容我已幫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然而希琰……
隨著她的聲音望出去正看到希琰進來。
讓他坐下含笑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他將皮襖遞給定兒收起才道:“王府裡的事處理的比想象中的快了不少就過來看看您。”
我道:“今天定兒準備了不少酒席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
他笑道:“陛下您呀估計是太忙了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略微一愣才猛然想起:“今日是不是商容大婚?”他拿起茶杯抿了口才道:“您費了那般力氣才成全了他與餘若蘭居然連這個日子都忘了估計那商容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