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有幾分尷尬就明白廷之定是得逞了。
暗自笑從袖子裡把藥拿出來遞給了廷之道:“這是西域進貢的良藥想該是有所效用還煩請張少俠給商大人塗抹上吧。
廷之眉開眼笑而商容臉上則是立時呈現了片痛苦的表情。
我強忍著笑意退了出去坐在外面繼續喝我的茶聽我的歌劇。
那兩人鬧了將近一刻鐘廷之才從裡面出來把藥膏遞給我笑道:“元帥手上的寶貝可真多呢。”
我捧著茶杯玩著“是麼?”
“是啊。”廷之來了興致坐在我身旁道:“就說那匹馬吧我瞧了一輩子都沒瞧見過一匹像您那樣的馬。”
我伸手敲他腦殼:“你才多大呀。”
他揉了揉嘿嘿笑著:“我只是說嘛真是一萬匹百萬匹裡也找不到比他強的呢。我當初在大容國看見了可是高興了好幾天呢。”
“你那麼喜歡我把他送給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元帥你應該知道啊那馬只馱王氣要是被尋常百姓收了會招災的。”
“哪那麼迷信。”
“是真的呢!還有您這罐藥可是療傷的極品我在雪照山莊待了那麼久見過不少藥可還沒見過比這個好的。要是能拿出去賣肯定能值個萬八千的。”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小子這可是進貢的藥材哪能隨便就在街上賣的。”
“呵呵也是。這次商大人用了這個藥大概用不了兩天就能痊癒了您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抬頭望了望窗外忽然叫道:“糟了快午時了我要先走了不然被老爹爹瞧見又要數落我一通。”說完就從桌子上躥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又折了回來輕輕在我耳邊道:“不過元帥這個藥您還是少碰為好也別輕易使用。”
“為什麼?”
“哎?您不知道嗎?這藥根本不能給女人用啊特別是懷了孕的女人。”他湊到我耳邊道:“會滑胎的……”
把玩茶杯的手指立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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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的雪下了數日。
上元過去天氣卻依舊陰寒。
我坐在爐火旁出了滿身的虛汗。
手裡攥住的是那罐藥膏那罐董後身邊侍女送來的藥膏能讓女人滑胎的藥膏。
太過用力關節早已白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下全明白了。
以為是我多心以為是我太過猜疑以為這個董後先前對我所做不過是受人挑撥。以為她毫無心計只是妒火太盛但現在看來她何止心計沉重簡直是歹毒至極。
她杖責定兒從開始目標就是我。
我與定兒的關係宮裡人人盡知她若是因為我受了傷我決沒道理不去管。所以才會接觸到這罐藥膏這罐抹煞了我所有期待與幸福的藥膏……
身上忽然感到冷打了個顫瑟而後有風雪的聲音。
“外面的雪又下起來了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子煌邁進屋內將外衣脫下站在廊外彈著雪花。
“不過大概也就這幾日了我看你的身子也調養的差不多我們回去後就跟母后說讓你搬到水苑來這次建了大功想母后也不會拒絕。你說好不好。”
他的手已經扶在了我的肩上。
溫熱卻燙人。
我急忙將那藥膏翻手藏在袖子裡道:“你說好就好。”
那轉過去整理衣衫又道:“快一年了你離開那裡。”
點頭:“嗯……”
他道:“水苑那裡擴建出了幾間房子我想用來做我們孩子的書房你回去後就有的忙了要好好看看計劃一下都要擺些什麼。”
“我們的孩子?”
“是啊我們的孩子。你不是說想要個孩子麼我們以後就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看著我們的子孫長大好不好?”
回頭望著他他臉上滿滿的全是幸福的憧憬。
我卻垂下了頭過了許久也只說了句:“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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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未亮。
子煌睡得安穩如玉般的面孔上一片安詳。
我起身穿好衣服從梳妝檯的暗閣裡拿出了一物塞進了袖筒裡。
回身望向榻上那人心裡揪痛狠狠咬了下唇便衝出了院子。
對不起子煌我真的不甘心我只希望能為我們的孩子做點什麼所以你別怪我。
昨夜一場大雪積雪沒入腳踝寒冷刺痛。
北風呼嘯扯得我的披風獵獵作響。出院門左拐右拐再往後商容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