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如月,心中強壓住那股酸意。
她抬手毫不客氣的甩開了如月的手,“鬆開你的髒手!”
如月被她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摔倒在地上,今日是她出嫁的大喜日子,她沒必要生氣,也犯不著為她動怒。
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中的嘲諷不再掩飾,坐在椅子上,勺子輕輕攪拌著碗中深褐色的藥湯,冷言道:“琥珀姐,我知道你是恨我為什麼要搶走天問,可是因緣都是天註定,月老早已牽好了紅線天問他喜歡的人是我,他要迎娶的新娘子也是我,你再怎麼恨我,那也是無濟於事。我也知道你在抱怨,抱怨王妃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呵呵,王妃待我視如己出,又為我大肆鋪張的籌辦婚禮,難免會令姐姐心中不平。可是這都是命,姐姐平時待我也算不錯,想請你做我的紅娘,如何?”
聞言,琥珀火氣騰地就上來了,如月句句帶著刺兒,聽著格外難聽,她咬牙道:“如月,你少得寸進尺,別以為王妃待你好,你穿上這件鳳冠霞帔,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也配讓我做你的紅娘?還有,慕天問喜歡誰,迎娶誰,這個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少拿他跟我顯擺,我不吃你這套。”
如月端起碗,皺著眉頭一口氣喝下了那碗藥,笑著道:“琥珀姐,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你若不在意天問,何必如此激動呢?”
這話算是撞到了槍口上了,琥珀性子急,經不得如月冷嘲熱諷,又聽她滿口的冷嘲熱諷,雙手緊握,上前揪住如月的衣領,恨不得一拳揍扁她,“我警告你,別沒事找事兒,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如月眼波流轉,看向映在門糊紙上的身影,念頭一閃,眼淚像泉水般止不住的流淌在臉頰上,哭著道:“琥珀姐,我知道你記恨我搶走了天問,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說的算,強扭的瓜不甜。我也知道你抱怨王妃待我好,恨不得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心中若是不平的話,那你就打我吧!只要能讓你解氣,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不會怪你的。”說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琥珀身上抹。
琥珀皺著眉頭看著如月此刻楚楚可憐的表情,她確實很想一拳揍扁她,問題是她還未曾對她出手,她怎麼就說得好似被她給打了?
她鬆開了手,疑惑道:“如月,你哭什麼?我是性子急了些,可也犯不著將你打死啊。”
“琥珀姐,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就唸在我就要出嫁的份上,饒了我吧!”如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一臉兒的淚水,楚楚可憐的哀求的琥珀。
琥珀一下子懵了,她在胡扯什麼?她何時折磨過她了?見如月滿口的胡言亂語,琥珀氣得差點沒掐死她,卻還是忍住了,怒道:“你胡扯什麼?我什麼時候折磨你了?”
“放肆!”從屋外傳來了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只見南宮姒領著青兒等丫鬟走了進來,她目光犀利的瞪向琥珀,怒道,“琥珀,你對如月做了什麼?今日乃是如月大喜之日,你對她再怎麼有偏見,也不能這樣對她。”
琥珀正想解釋著什麼,誰知如月竟是跪爬著到了南宮姒面前,抓住南宮姒的裙子帶著哭腔的說:“王妃,求你不要怪琥珀姐,她只是性子急了,打瞭如月,求你不要罰琥珀姐,都是如月的錯,我不該搶走她喜歡的人。”
聽了這話,琥珀算是明白了過來,如月這蹄子還真會演戲啊!難怪了,難怪方才還對她冷嘲熱諷的,轉眼間又變得楚楚可憐,像是真的被她給欺負了。氣得她恨不得掐死如月,氣憤道:“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打了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如月,你放心,本宮定會為你做主。”南宮姒上前攙起如月坐在椅子上,拿起繡帕為她拭乾了眼角上的淚水,轉眼冷然瞪向琥珀,怒色道,“琥珀,本宮念你伺候王爺多年,給你面子,只要你肯認錯,跟如月道個歉,這事本宮就不再追究了。”
琥珀氣急敗壞,倔著嘴道:“我沒有錯,憑什麼要我向她道歉啊?”
“放肆!你沒有錯?難道本宮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真的?本宮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認不認錯,道不道歉?”南宮姒手掌狠狠的拍落在桌案上,桌案上的茶几發出了清脆的瓷器聲,給原本壓抑的氣氛平添了幾分嚴肅。
如月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偷偷的朝琥珀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意。
琥珀那是恨不得撕爛了她的嘴臉,長袖中的拳頭髮出咯吱脆響,倔強道:“我沒有錯!王妃若
:“我沒有錯!王妃若是要罰,便罰就是了,向她道歉我做不到,也辦不到!”
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