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不少惡人,但從未傷過嬋州的子民。而今日,他卻要用三十名童男童女,做為祭祀品,放出巫神,來抑制楚瀾君體內的蠱毒。
在巫術完成之中,這三十名孩子都會喪命。風陌涵此次做法,身上的血汙就再也無法洗清了,但還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將這些孩子關到了巫室之中。
他是一城之主,守護著嬋州子民的平安,而如今,為了幫助鄔蜀月復國,他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子民們。
巫室中的哭喊聲不斷,風陌涵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室門關上,把他們的哭聲都鎖在了裡面。
楚瀾君被他催了眠,在冰床上沉睡著,從楚國到嬋州,他都沒有讓楚瀾君醒來過。他的傷勢實在眼中,受傷的手雖被麒麟角熬出來的藥汁擦拭,但還是被腐蝕的嚇人。甚至,可以隱隱看看森森白骨。
風陌涵一聲月牙白的衣袍,身上所有的裝飾物都被去了下去,他手中持著三炷香,對著正方向的符咒,跪拜了三次。他像是從月亮中走出來的,纖塵不染,乾淨地讓人覺得舒心。
香被插入爐中,以緩慢的速度燃燒著。室內掛滿了各樣的紗幔,每個紗幔後都會有一道黃色的符咒。四周均是燭臺,一共九十七根蠟燭,一一點燃,往下緩緩地低著燭淚。室中央偏東出擺著供臺,供臺後的一扇門便是巫室。
風陌涵長袍一揮,他在供臺前坐下,拿起刀割破了自己的手心,他食指快速粘上自己的血,在符紙上寫下一行符咒。供臺中間的香爐升起火焰,他將符紙丟入火焰之中,見火焰的顏色由黃便紅,他沉了一口氣,雙指併攏,對著火焰中央劃去,符紙成為兩半,在火著燃燒著。
他閉上眼睛,口中念著咒語,巫術中的哭聲漸漸弱了,半個時辰後,哭聲消失,紗幔像是被風吹著,在舞動。
風陌涵目光一凜,見火焰變成鮮紅色,他用最快的速度滅了火,看著青煙升起,他道:“嬋州城主風陌涵獻上三十名童男童女,願巫神庇佑祁國國君楚瀾君抑制蠱毒。”
話音剛落,屋中的氣氛便有了變化,室外的月色被烏雲籠罩了起來,室內中傳出嘶聲叫吼,青煙越來越龍濃,然後快速從屋中衝了出去。
它尋找到楚瀾君的位置,在他的身體上方盤旋了一會。楚瀾君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眸,在他睜眼的那一瞬間,這道青煙擊入了他的印堂穴中。楚瀾君感到難以呼吸,身上的每一處都像是被束縛住了。
在此時,風陌涵身前的三炷香正快速地燃著,燃盡之時,他用自己的血投進香爐之中,喚回巫神。
巫室的門開啟,三十個孩子像是睡著了一樣,面色安寧,但都已經沒有了生氣。
楚瀾君不知道那道不適感是何時消失的,待身體放鬆的時候,他又沉沉地昏睡了過去。風陌涵來到楚瀾君面前時,已經天明,這日宮城的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
風陌涵知道自己是在造孽,他來日恐怕要不得好死。兩人相對而坐,風陌涵調整著自己的內力,幫他護住心脈,以免蠱毒攻心。
為了幫他逼退蠱毒,他整整為他忙碌了半個月的時間,甚至去南山採百年一株的火蓮,給他入藥療傷。為了他的三年生命,風陌涵付出的代價已經遠遠超過了這三年。
在楚瀾君清醒過來以前,風陌涵命人將他悄悄送出宮城,將他交給沈陌遲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尋遍天下名醫都無法醫治的病,卻在這小小的嬋州城內被醫治了。沈陌遲並不知道,楚瀾君只有三年的時間。
白若嫻收到了風陌涵給她的回信,聞他已經無礙,許久壓抑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些。風陌涵對於醫治的過程隻字不提,主要勸白若嫻放寬心,以及幫助鄔蜀月要回南楚國。
將南楚國還給鄔蜀月,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然,楚瀾側早就將南楚歸還給她了。朝中那麼的權臣,無數雙眼睛,都在看著君王的一舉一動。
那晚的事情之後,楚瀾側也來看過白若嫻幾次,但每次都是到門前,然後還回了。
白若嫻躲在內室,一身白色的長裙,頭髮隨意挽起,任由著額角的幾縷髮絲落下。她一手握著衣袖,一手持著硃筆,在紙上留下漂亮的字跡。已經很多日,沒有出門走走了。
她也知道楚瀾側找過自己,心中卻無法接受他猜疑的目光。兩人,都在相互躲避著對方。直到,白若嫻覺得,不能再這麼逃避下去了。手中的硃筆放下,白若嫻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銅鏡中消瘦的自己,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頰。
肩膀上,留下一道牙印。白若嫻脫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