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3 / 4)

“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想去找她?嗯?”

龍亦軒沉默,然後微微頷首。

“那便去找啊!”

“可是……”

“可是你不愛她?”

“我……”愛?這個答案,若是針對挽華,也許他便毫不遲疑地回答了,可是換成柳絲絲,他卻不知該如何說起。和柳絲絲這麼一路,風風雨雨地走過來,他早已搞不清楚自己和柳絲絲之間算什麼……

“小子啊……”老神醫忽地傷感起來了,夕陽的殘暉映在他的眸底,全都漾成了傷感的縠紋。“人這一輩子啊,若是能夠遇上一個全心全意地愛著你的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哪!若是連這樣的福分都不能好好珍惜的話,那真該被天打雷劈了。”

“會被天打雷劈嗎?”

“唔,會的吧!”老神醫不確定道。

“可是人海茫茫,我該去哪裡找她?”

“只要有心,當你的足跡遍佈每一個地方時,她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這世上最讓人後悔莫及的事情便是,即便你的足跡遍佈每一寸土地,你要找的那個人依舊杳無音信,只因她已不在這個人世……”老神醫留下一番莫名傷感的話,便又拎著酒壺走進了那間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茅屋。

而依舊坐在外面的龍亦軒卻忽然間想起了當初離開殺手門前自己對柳絲絲做的好事。一股涼意湧上他的頭頂,柳絲絲莫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可是如今事隔半年,他該怎麼找她呢?

翌日,老神醫終於捨棄了那間破舊得不堪入目的小茅屋,繼續他的雲遊之路了。而龍亦軒也開始了他的尋覓之路。

經過一夜的反覆思索,他已決定去找柳絲絲。

沒多久,他遇到了君挽華。即使那個時候的她,有著另一個身份。任誰也無法把南宮誠和君挽華兩個人聯想在一起。即使是在他的面前,她也依舊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卻表現得那麼激動,激動得讓他差點兒無法掩飾。

“找到那個離你而去的人,然後好好愛她。”這是君挽華的期許。

挽華,既然這是你的期許,那麼我便依了你又何妨?

縱使相逢應不識,他們早已錯過,如今再見面,一個以虛假的身份做掩飾,一個以失憶為藉口,然後擦肩而過,從此天涯陌路。

挽華,我希望能夠將所有關於你的記憶淡化為我思緒中的一部分。在我的記憶裡,你將是最美好的存在,但是,我不會再如從前一樣愛你。只因為我身上揹負著另一個女子的深深摯愛……

挽華,惟願……你一生幸福……

龍亦軒終於轉身,從來他都在向著君挽華靠近,一步又一步,於是他站在了她的身邊,站在了她的身後。可是,因了柳絲絲的存在,因了柳絲絲的介入,他終於還是選擇了轉身離去,讓自己漸行漸遠,讓君挽華成為他記憶中的一道刻痕。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很難很難。

即使龍亦軒一開始就是抱著踏遍山山水水的念頭,在他鍥而不捨地找了整整十年之後,他也不免氣餒了。其實他更怕的是,老神醫的那一句話會一語成讖。這世上最讓人後悔莫及的事情便是,即便你的足跡遍佈每一寸土地,你要找的那個人依舊杳無音信,只因她已不在這個人世……

然而連龍亦軒自己也沒察覺到,十年的尋覓十年的牽掛,柳絲絲早已成為他記憶中不可抹殺的一部分。

尋尋覓覓十年整,兜兜轉轉之下,龍亦軒居然又回到了青城。青城,天涯明月樓的所在地。當年,柳絲絲曾經在這裡締造了極富傳奇色彩的商業神話。當年,他和柳絲絲也曾經過過尋常夫妻的日子。

如今,卻是景非,人非,事事非。

青城,埋葬了碧清的地方。那個活潑跳脫的小丫頭,就是葬身於那一場冷酷無情的殺戮之中。這十年裡,他曾經兩度回到這裡,可是每次都一無所獲。這一次已經是他第三次來此了。即使希望再渺茫,他也抱著試一試的心思再度奔波一次。

可是這一次讓他眼前一亮的是,碧清墓前擺放著一束零星的白色小花兒,還有好幾盤用以祭拜的食盤瓜果。

是她嗎?是她回來了嗎?龍亦軒按捺不住內心澎湃的狂喜。

既然知道她在青城,那麼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她了吧!雖然內心有個聲音在歡呼,在雀躍,龍亦軒依舊硬生生地將這股子激動壓下來。反正很快就能見到她了,何必急於一時?其實,龍亦軒不得不承認,自己心中著實有著幾分忐忑。不知道十年之前的柳絲絲到底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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