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顧之憂,叛軍一路東來,氣勢如虹,沿途官兵多有投降之輩,更加壯大了叛軍的聲勢。”
君騫辰是越聽越氣,好一個君佔北!好一個君逐月!竟是將他騙了這麼久!
華丞相繼續委婉勸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緊佔一個理者,畢竟皇上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君佔北領兵作亂,即是叛臣逆黨!老臣建議皇上即刻命人擬出討逆賊書,公佈於天下,以定民心,以求民心所向!”
君騫辰擰眉。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三公公風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放肆!”君騫辰怒而拍案。
三公公被驚得一下子癱跪於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華丞相倒還沉著住氣:“三公公,何事驚慌?”
“啟稟皇上,啟稟丞相,太后娘娘不好了!”
華丞相心裡一沉,君騫辰已化作一股風衝出了大殿,直奔壽安宮而去。
壽安宮更是籠罩在一片驚恐的氣氛中,所有的宮婢內侍都靜若寒蟬地趴伏於地。
“御醫,太后如何?”君騫辰的聲音平靜得不尋常。得地後的。
御醫惶惶恐恐地跪地請罪:“皇上,太后娘娘近日連受打擊,終日憂思,五臟六腑俱損……”
“朕只說一句,太后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御醫都給太后陪葬!”Pb40。
“皇兒……”華太后迷迷糊糊地醒來,啞著聲音輕喚。
君騫辰喉結滾動,終是挪動步子至榻前,握住華太后伸出的手:“母后,沒事的沒事的。”
華太后容顏憔悴,如秋葉蕭瑟。“皇兒,莫要再造……殺孽……”
君騫辰知道她是聽見了他剛剛撂下的狠話,除了頷首已是別無選擇。“母后莫要操心這些,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當務之急。”
華太后艱難地扯動乾澀的唇角:“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她目光渙散,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處於彌留之際。
君騫辰的心高高地吊起,那種自小便纏繞著他的恐懼和孤獨襲上心頭,他緊緊地抓住華太后的手:“母后……朕會救你的,朕會命御醫救你的……”他轉身瞪向站成一排的御醫:“還不快點兒開藥!”
御醫們被這麼一嚇,立刻手忙腳亂地聚到一起討論華太后的病情,以及該如何開藥。
君騫辰氣得全身發抖。
“皇兒……”華太后拍拍他的手,像以前一樣安撫他的情緒。“哀家知道你最近很心煩……佔北和逐月的事兒鬧得那麼大……咳咳咳~~~”華太后猛咳起來,明明沒有什麼力氣,卻偏偏無法得個清靜。
“母后!藥呢?端藥——”
立刻有宮女把剛剛以前開的煎好的藥送來,君騫辰親自扶著華太后喂下了。
可是華太后並未好轉,反而愈加地喘不過氣來,像是連咳嗽都咳不出來似的。
君騫辰急了,也怕了,揪住一個御醫,大力一甩,將他甩到榻前:“快點兒給太后號脈!”
那御醫哆嗦著幫華太后把完脈,立刻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稟道:“皇……皇上,太后已現迴光返照之態……”
“滾——”君騫辰狠狠地將其踹開。
寢宮外傳來爭執聲。“鬱妃娘娘,您不是正被禁足嗎?怎的來了太后寢宮?”是三公公的聲音。
“三公公,本宮聽聞太后病危,特送來秘製丹藥,有起死回生之效。”
君騫辰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彎,一聲大喝:“傳鬱妃進來——”
不消片刻,鬱妃匆忙入內,還未來得及參拜皇上,便急急走至榻前,翻看了下華太后的眼球,又聽了聽心跳聲,口中呢喃:“還好……來得及……”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
君騫辰搶過,眉目間盡是凜然之色。“這是什麼?”
鬱妃抬眼望向他,無半絲驚懼,一片坦然:“祖傳的秘製丹藥,本是給臣妾用於應急的。”
“朕還能相信你嗎?”鬱妃,你別忘了那奏摺之事,你尚且未能脫罪呢!
“皇上現在除了相信臣妾,還能相信誰呢?再說,不試上一試,皇上怎知這丹藥無用?臣妾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傷害任何人,更何況是太后!”
君騫辰見華太后幾乎快沒了呼吸,臉色也現出死沉之氣,忙將丹藥給她服下。不管如何,此時也只能博上一博了,若是不博,必然是輸!
約莫半盞茶之後,御醫替華太后號脈:“恭喜皇上,太后的情況的確好轉,性命暫時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