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沐定睿嘩地起身。
水容容卻看也沒看他一眼。“沒聽見哀家的話嗎?把南宮御史拿下!”
秦蒼此時不甚好說話,畢竟下令的是太后,而且還是太后的第一道懿旨。
水靖連愈發鬱悶,似乎此時除了他,誰都不好出面兒!“太后娘娘。”他咬了咬牙,還是出列了。“臣請問,南宮御史所犯何罪?”
南宮誠望向那高高在上的水容容,雖是一身素衣,卻有著一雙暗藏著算計的眼睛。
沒錯,水容容的確是算計了南宮誠。她還是在宮裡派人去接她時,她才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在今天繼承皇位。而這也告訴了她,沐非離已經離開了!否則,睿兒的繼位大典不會來得如此突然,事先一點兒徵兆也沒有。
不過,還好,南宮誠還在,南宮誠在,君挽華就在。君挽華走不了,沐非離就不會離得太遠。只要她抓住了君挽華,就等於是抓住了沐非離……
如果她把南宮世家搞垮,依君挽華的性子,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如果君挽華留下了,那麼,沐非離也就留下了。
她現在是太后了不是嗎?她已經是太后了!所以說,她現在是可以制住君挽華的!她相信她可以!
“母后,兒臣不希望您針對太傅!”沐定睿微微靠過去,低聲道。
水容容沒有回應他,依舊一意孤行。就像沐定睿所說的,他母后性格的另一面便是偏執,偏執得不放過別人,也不放過她自己!“若是有人膽敢冒充朝廷大臣,該當何罪?”
朝臣議論紛紛,不解其意。
“刑部尚書。”
“臣在。”
“你來回答哀家的問題。”
“回太后,冒充朝廷大員,輕者死罪,重者滿門抄斬。”
水容容再度望向南宮誠。“南宮大人,刑部尚書的話……你可曾聽清楚了?”
南宮誠也是個瀟灑的人。“太后,此種罪名應判何罪,南宮誠也是清楚的,不需刑部尚書的提醒。”
“那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這個……南宮誠倒是不知了,還請太后示下。”
沐定睿見形勢發展到這地步,眉目已然緊緊蹙起。“母后,有什麼事回到後宮之後,您再與兒臣商議。您貴為太后,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哀家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朝廷,怎麼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沐定睿抓緊了御座邊緣,閉目。母后,您何苦來逼兒臣呢?
秦蒼此時方才出列問道:“太后的意思是南宮御史假冒朝廷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