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調臺,十點多鐘並沒有好看的電視,梳樓也不知道什麼電視才是好看的電視。
“等夏天到了,我們去鳳凰吧?聽說那裡不錯。”
“嗯,好。”
“然後去雲南吧?”
“好。”
“死海去不去?”
“都好。”秋烯焰大概不知道,和他一起,哪裡都是天堂。
“我怎麼這麼囉嗦了……”
梳樓溫柔地看著他,“你醉了。”可是他從來不醉,他只是難過了,被金部一傳染的難過。
“等你到了年齡,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梳樓望著他眼裡的光亮,鼻子一陣發酸。
她凝望著他的雙眼,被它們吸引過去,最後,感覺嘴唇碰觸到柔軟的東西,溫度恰好融化了她的不堪。
秋烯焰覺得奇怪,理應這時候鬧鐘該響了。於是將鬧鐘拿來一看,短指標已經指到了十。他疲倦地將鬧鐘放回去,起身。
梳樓的房間門關著,大概還沒醒。秋烯焰抓了抓頭髮,走進浴室。想到當年小梳樓比自己提前一步進入浴室的事情,居然勾了勾嘴角。
除了必要場合從不唱歌的他突然好想唱歌,窗外的陽光很是明媚,反正今天已經遲到了這麼久,倒不如不去了。
“扣扣扣――”換好衣服,一邊擦頭上的水珠一邊說,“梳樓,起床。”大概昨天睡的太晚了,還沒醒。昨晚和她一起看電視居然看到了凌晨。他推開門往裡面走去,“我們去買輛有座的自行……”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就看到他跑了出來。
她不見了。整個房間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書包卻不在了。
“今天想自己動手做飯。也叫上金部一好嗎?”
“好久不見聽嗎?”
“明明是一起來開心的,倒弄的像再也見不到……秋烯焰,打給司機叔叔好嗎?”
他吃的高興,卻沒注意到這一切都那麼明顯。
巨大的恐慌將他的身體掏出一個洞,似乎有獵獵狂風吹的他不由自主地發抖。
沒有我她也可以……
為什麼要這樣說?
現在,可是現在要怎麼辦……
“丫頭嗎?沒給我打電話啊!怎麼,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嗎?”
“沒事。”
“話說你怎麼沒來上課啊!”
“有點事,先這樣。”
“梳樓同學嗎?不知道啊。她週末也不約我的啦。學長是逃課了嗎?”
“嘟……嘟……”
林桔桔不滿地掛掉手機,什麼啊,知道沒有幫助就掛電話,簡直是過河拆橋的典型嘛!
“怎麼,真的不見了嗎?”初煊半開的門後面,露出一張微笑的臉。
秋烯焰手握成拳,指骨泛白,青筋暴起,沉聲說,“她去了哪裡?”
“呵,”初煊眯著眼掃了秋烯焰一眼,她很少這樣去看一個人,“你怎麼會相信,我會告訴你林梳樓去了哪裡呢?”
秋烯焰眸子一緊,略微皺起眉頭,“我再問一遍,她在哪裡?”
“我如果說我不知道,你信嗎?”
秋烯焰一腳踢開門,初煊一連退了好幾步,正抬眼去看那個突然發力的少年,他卻上前一步將初煊往牆上一推,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將她的手按在牆上。
“你生氣了?!”初煊喘了一口氣,嘴角帶著笑。
秋烯焰盯著對方的眼睛,“你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麼?”
“你會怎麼樣?”初煊在他眸子裡找到自己,幾乎要淪陷了。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和他這樣近,這樣近。“會不會,也將我推下樓去?”
“這個主意不錯。”秋烯焰目光沉沉,一隻手鬆開她去拿手機,“你應該知道地痞最喜歡女學生吧?”
“秋烯焰,你那樣做是犯法的!”初煊眼中出現波瀾,見他不像是玩笑,終於臉色有些慘白。“你……你不可以那樣對我……”
“她在哪裡……運哥,我是秋烯焰……”
“我不知道 ……”初煊看著秋烯焰,“我真的不知道……”
“對,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秋烯焰,你會後悔的!”初煊眼裡暈著眼裡,一圈一圈,其實她一直都是極秀氣的女子。
“對,我現在是在……”
初煊一把打掉秋烯焰的手機,發瘋似的往上面踩,眼淚奪眶而出,抬起臉的時候,完全對的起花容失色一詞。
秋烯焰